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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地躺在床上休养的念恩听了华若诗的这番话,突然间就激动起来,抓着华若诗的手,拼命地摇头。
“妈妈知道你不想再让别人碰你的身子,可索菲亚不是外人,她是我的私人医生,长期为我看病,又是女人。”华若诗疼惜地握住念恩的手,近乎哀求地道:“你就让她帮你做一次检查,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
“不要!我不要看医生,我不要见任何人,你们全都给我出去,出去!”念恩发疯似的从华若诗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把枕头狠狠地砸到了华若诗的身上,然后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嚷。
华若诗并没有躲,由着枕头砸到自己身上,才站起来,和安娜一人一边,强硬地将情绪激动的念恩按下躺好,温柔地为她将被子盖好,看着这样的念恩,华若诗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好,你不想看医生,我们就不看医生,妈妈什么都听你的,你乖一点,先躺下休息,好不好?”
说着,华若诗将枕头捡起,塞到念恩身后,轻轻地抚着她消瘦的脸颊,眼底是掩不住的疼惜。
念恩呆呆地看着华若诗,使劲地咬着嘴唇,似是强忍着什么,却最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次挣扎着起身,扑入华若诗的怀中,抽抽噎噎地道:“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
华若诗的身体有些哆嗦,所后胸膛剧烈起伏,将念恩紧紧地揽于怀抱之中,哑然道:“傻孩子,你哪里对不起妈妈了?是妈妈没用,一辈子机关算尽,到头来,连你都护不住,这些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妈!”念恩越哭越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干脆躲在华若诗的怀中,号啕大哭起来,似要将这些年的心酸委屈一股脑的全部倒出。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许久,直到念恩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地在华若诗的怀里睡去。
朦朦胧胧地睡了没多久,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唤她:小姐,小姐!
念恩迷迷糊糊地竖起耳朵,想要挺清楚是谁在喊她,只听那人由远至近又唤了几声小姐,这一次,念恩终于听清是安娜的声音,正准备睁开困顿的双眼去应她,安娜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姐睡着了,趁夫人不在,你快过去吧!”
几秒钟的沉默,安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放心,小姐一旦睡着就会睡得很死,雷打不动,你过去吧,她不会发现的!”
“我知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入念恩耳中,令她为之一震,原本朦胧的睡意也被驱扫得一干二净。
感觉到一股沉郁清朗的气息慢慢逼近,念恩虽然紧紧地闭着双目,但背上早已沁出汗来,心头砰砰乱跳着。
有人悄悄地坐到了她的床旁,很小心地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掩入被中,接着又将她的被子向上掖了掖。
念恩紧张的手都出汗了,就是不敢将眼睛睁开。
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又隔了许久,念恩才感觉被子向上提了提,然后一只微微颤抖的大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抚触着。
那手掌很大很温和,带着她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和某种近乎柔软的温柔,怜惜而缠绵地轻抚着,慢慢地将手掌中的温度传递到脸上。
过不多久,安娜又开口了:“浅毅少爷,你若是想见小姐,告诉安娜一声就行了,我会想办法将你带上来的,不用每天站在门外傻傻地等,小姐这些日子精神虽然好些了,但暂时还不会去花园走动,现在是冬天,外面风大,小心冻坏了身体。”
“谢谢……”浅毅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沧桑暗哑。
“还说什么谢谢,像夫人刚将她接过来的时候,她情绪不稳定,食欲也不好,看着她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我真是心疼啊,幸好有你,知道小姐的脾气定然是不肯好好吃饭,于是每天都熬了粥带来。也只有你了解小姐喜欢什么,爱吃什么。”
“她睡得好吗?胃口好吗?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浅毅的声音很轻很醇,透着缕缕的忧伤,压得念恩心头一阵窒息。
“浅毅少爷,你就放心吧,小姐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精神也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等过两天她精神再好些,我就告诉她其实你每天都来,只是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痴痴地守着她。”
“不要告诉她!”浅毅语声淡淡却很坚决。
“为什么?你们可是两夫妻,既是夫妻就不该有什么隔夜仇,纵使小姐对你有什么误会,你也该解释清楚才对。”安娜的语气很焦虑。
念恩感到一只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