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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尽所能的躲避著朝他伸来的手,像只受伤的野兽,发出最后抵抗的怒吼。
陆境山一掌扣在他肩上,“修棠,你已经二十岁,我认为你该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希望你能成熟理智的看待这件事。”对他,他是如此的求好心切。
肩头奋力一顶,冲撞开那善意的碰触,“我宁愿我不知道,我改不了,这唤了二十年的大哥,我改不了——”
“修棠——”陆境山担忧的看著他,差距二十八岁,他们之间的鸿沟那么深,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著他,然而真相还是不容他所接受。
“就这样维持原状,我不想改变,永远不想……”陆修棠无助的嚷喃著。
“你非改不可,这整个陆氏集团将来都归属于你,而我只希望拥有你的一声称呼,难道这二十年来的感情,不能动摇你分毫?”陆境山请求著。
他接连又退十多步,“我不要,我不要陆氏集团,这永远是“大哥”的,你可以成家立业交给你的孩子,但不是我,对我而言,你就是大哥,不管多少年,都不会改变什么——”他抬起眼眸,扫过面前的陆境山,泛冷的眸光将他的拒绝表露无遗。
骤然转身,陆修棠痛苦的闭上眼睛,那只青黄玉突脊龙纹镯被他握得更紧了,镯面上的纹饰在他掌心烙刻上纹路。
他匆匆走离大厅,在左手碰触门把时,陆境山再一次用悲哀的口吻唤著他。
“修棠——”
闻声,他浑身颤了一下,牙一咬,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他怕是无法再回来了,称呼一改,什么都变了,他所拥有的,只有残存的记忆,还有变调的亲情。
砰——镂金雕花大门轰然一声骤响,陆境山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孤寂环绕他一身,他将脸埋入手掌心,“翠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的……”
叩叩——
“老爷?”口吻充满试探。
这声叫唤,将陆境山从过往的不堪回忆叫回了现实。
“什么事?”他口气难掩老态的应著。
“晚餐准备好了,老爷想在饭厅吃,还是端进书房?”管家戒慎的问。
揉揉酸涩的眼,“就在饭厅吃,我马上下去。”
“是,老爷。”
管家的脚步声远去,陆境山拭拭眼角,想起十年前的今天,他又痛苦的颦起眉。
十年不见了,他和修棠竟然也已经十年不见,修棠绝然离开的时候他四十八岁,如今他的年岁将跨入一甲子,好快,时间……
每年他都不忘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但是修棠总是躲,也许在希腊,也许在伊朗,又或许在埃及,他的落脚处每一回都是经由征信人员传到他的手中,就怕错过修棠的丁点,那愧疚又要将他淹没。
老了,他已经老了,好像男人只要年过半百,想不老都不行,别说是这身病痛,还有心态,他多希望死前见到修棠一面,把陆氏集团交到他手中,可是,就怕心愿圆不了了……
陆境山看向摊在桌面上的一份资料,一张清丽的面孔就在上头,最下策,他也只有拜托这素昧平生的女孩,希望她会是个叫人信得过的人。
然而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选择,虽然他是全台十大富豪之首,掌握著陆氏集团,但是时日不多的生命,还有虎视眈眈的野心者环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这一回只能孤注一掷,败了,也只有认了。
阖上记忆的感叹,他疲累的走出书房。
台北的巷子里,两个女子肩并肩的走著,一位身著深色套装,看来正经八百,一位T恤、牛仔裤,俐落青春。
“小洁,看你变成这模样,我差点要认不出来。”欧阳静玉揶揄说道。
记忆中王莹洁还是青涩的学生模样,哪想到一眨眼,女学生已经变成干练的社会人士,换上这严肃的套装。
前方的王莹洁睐过一记白眼,“我说欧阳,你别拐弯笑我,我知道这身打扮实在老气得吓人,不过为了确保你在张祥雍面前的模样,你最好收回你的揶揄,因为我不想把你打得连他都认不出你来。”她淘气的亮出白嫩嫩的秀气拳头。
她们是从小一同在育幼院成长的好朋友,王莹洁、欧阳静玉还有张祥雍,这么多年,即使生活的交集少了,他们的感情一样融洽、一样好。
“是,我的大小姐,我哪敢揶揄你,这么暴力。”欧阳静玉一把勾起她的手,煞是亲昵。
“知道就好。”手指敲了她一记,“对了,差点忘记正事,先把这个月的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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