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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的谈话听上了半天。

“听说今天是HR和财务那边对外招人。”

“听闻还是King姐亲自招的。”

“King姐？天啊，这不是明摆着一个都招不进来么？”

“就是啊，前两年也是King姐招的人，结果三十个面试者一个都没招上，老板不是说要换个人负责招聘的么，怎么歇了两年还是让她来招人了？”

“谁知道老总想什么呢，不过之前不是搞了个内部招聘么，听说都招上了好几个人了，我想这次之所以让King姐来招人也只是过场而已。”

“那些应聘者也真惨，满怀期望地来应聘，谁知道公司早就内定好了……”

“更惨的是他们遇上King姐！唉，我先出去了，还有份文件没处理好呢，要不然等下女魔头招聘完回来又找我的茬了。”

“我也走了，幸好我当年没遇上她啊……”

……

顾芷晴待在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外面的水声停了，完全听不见她们的脚步声，她才从厕所里出来，看来天下的乌鸦都是一样黑的。

她弯下腰泼了点水洗了个脸，把脸上的妆容都擦去，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惨淡一笑，还跟人家说什么公平呢，哪有公平可言，可能人家听着嘴上不说心里早就笑翻了。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表现不错的，除却自己普通本科的学历比不上那些硕士、博士外，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今天只是沦为人家公司招聘的一个布景物。

罢了，这些大公司不是她所能奢望的，该怎样就怎样吧。

顾芷晴从洗手间里出来直接乘的电梯下楼，等电梯的过程中，她并没有留意到她身后隔着个玻璃有个男人一直远远望着她的背影。

“齐总监……总监？”

“……怎么了？”

“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和安泰要签署的合作意向书，请你过目。”跟在他身后的秘书递上一份塑料封皮的文件给他，齐总监今天精神状态似乎不大好啊，刚才还少有的发呆，跟了他半年多她从没看见过他这副状态。

齐楚生接过她的文件打开翻看了几页，“可非。”

“是，请问有什么吩咐？”

“今天公司搞招聘了？”

秘书可非一愣，她还以为是意向书有什么地方要修葺呢，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啊，是的，听说是招HR和财务的……”

“可非，帮我把应聘的人员名单拿过来，意向书我看过之后有问题再找你。”

“好的。”

齐总监今天怎么怪怪的……她抬脚就往招聘那边的会场去，还没走上两步，又被人叫住了，“不用了，可非你去那边帮我看看名单上有没有一个叫顾芷晴的人，有的话帮我跟HR那边的人说这人我要了，我还欠一个私人助理。”

齐楚生没有理会秘书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仔细阅读手上的资料，然而，他到底是人在心不在，目光停留在纸面的文字上，心已跟着那个身影进了电梯，出了公司。

这一天整个营销部的人人心惶惶，皆因总监这次审核意向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怕他看着看出了什么纰漏来，一个不满意，把他们辛辛苦苦赶出来的意向书打回头重做。

殊不知齐楚生坐在顾着营销总监的房间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还在K市读书时的过往。他们一天没有成婚，他一天还有机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他的晴晴夺回来，没有人能抢走她，没有人！

在一家日式餐厅里，顾芷晴像蔫了一样趴在桌子上，面颊贴着桌面，无精打采地在叹气。

“别叹气了，先吃点东西吧。”唐文斐拨开她黏在她面颊上的发丝，夹了一块刚上桌的日式炭烧牛肉到她盘子里，“你就算不喝不吃也不见得什么都好上来吧。”

顾芷晴瞪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爬起来，拿过筷子郁闷地戳着那件牛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在公司老被人当成潜规则对象，应聘的消息一去没回复，今天还要当人家演戏的牺牲品，一遇上工作，我的好运就全走到头了。”

“你不妨想成是上帝给了你一扇门关你一扇窗好了。”

“你当然说得简单啊，那是工作啊，上帝他老人家给我关的那面窗叫工作啊，不说养爷爷他们了，没工作我怎么养活自己养活棉花糖啊？！”

“我养你们？”唐文斐施施然夹了块三文鱼蘸了点芥末，放到嘴里咀嚼着，很有爱地提议。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