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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索大夫是姑娘,且她走后,王爷有意无意的总是会瞧著她住过的地方出了神,就算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道王爷怕是对索大夫动了情。
萱、索两家是不宜有感情纠葛的,可……他只希望王爷开心,只要王爷开心,其他不重要了。
萱雪寒推开窗子看西郊那边的天际。
果真是烧红了天──发生了什么事?萱雪寒有些担心,“林总管,备马,我要亲自走一趟索家庄。”
“是。”
快马加鞭地来到索家庄,远远地萱雪寒就看见索家庄似乎整个庄都给烧毁了,此时不见火舌狂热,只余灰烬中闪著火光。
怪了!若只是单纯失火,何以不闻逃到外头的索家人的交谈声?
索家庄近百口的人,不可能全葬身火海吧?
索情呢?她现在可安好?一想到她,萱雪寒方才冷眼旁观的心态不见了,他平静的心情仿佛突来了狂风暴雨一般,不能平静。
马儿一步一步地接近火场,他一颗心就随之愈跳愈狂,眼睛被火的高温熏得几乎红了眼。
“索情?!”他跨下了马,匆匆地往里头走去,看到一具具沾满血迹的尸体时,他怔住了。
这场火不是偶然的,甚至是场屠杀!
索家庄和谁结了那么大的冤,竟连婴儿也不放过?
为死者不瞑目的眼抚上之后,他竟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额上不是因热而渗汗,是因心中充满恐惧而渗著冷汗。
他浑厚的内力竟无法使身子不颤抖,近似灭顶的恐惧折磨著他。
“索情──”萱雪寒哽咽的唤著她,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她。
他寻著一具具的尸体往里头走,忽地在他前头,有一名白衣女子抱著一名白发老妇由烧得半颓圮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泣血的哀恸。
“索情!”他激动得几乎落泪。
他从来不信天、不信神,可是,他现在却有股想跪下来感谢菩萨把索情还给他的冲动。
白衣女子空洞著一双眼,脚步颠簸、不稳地一步步走过来,来到他面前忽地一扑,昏死了过去。
换下一身早朝的官服之后,萱雪寒换上家居便服。他把官服交给下人,问在一旁的林总管,“索姑娘醒来了没?”
“你早朝不久她就醒了,醒来之后就一直沉著脸没说话,既没哭闹也不进食,连水都没喝。”
“大夫来过没?”
“来过了,开了些灼伤的药。他说,除了一些小灼伤之外,她一切都正常,只是……大概刺激过了头,暂时不要再给她任何刺激。”
“嗯,我去看看她。”在走之前,他交代林总管,“对了,帮我查一下,究竟是谁和索家有如此大的恩怨,竟要了索家庄近百口人的命。”
“是。”
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十多年前,在他年幼时的血腥至今尚忘不了,更何况是方经一庄亲族惨遭残杀的索情。
男儿尚且承受不住的打击,她一个弱女子……叩了门之后,萱雪寒推门而入。
“索情。”他走近床榻,坐在木床边看著靠在角落缩成一团的她。
忽地一把利刃以极快的速度抵在他颈间。任索情的速度再快,他都有法子躲开,可他却为了想知道她的动机而任由她得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派人……血……血洗索家庄?”索情压在胸口的沉痛终于化成泪宣泄出来。“我早知道你肯放我回索家庄根本没安好心。”她掉著泪控诉。
“证据呢?”他知道她不会没有原因的诬赖他。握著匕首抵在他颈间的手在颤抖,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激动。
“我在现场看到多把刻有‘萱王府’字样的利刃。那些东西不是你府中所有?京城中不是只有一座萱王府、一个萱王爷吗?”如果她这几天没有在外采药,又因昨天夜里心中没来由的不安,她也不会匆匆下山回庄。
谁知她一回到索家庄已成废墟一片,庄里的人都死了!连小孩儿也不例外,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
忽地,她狂笑起来,“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就是有人成了你的败笔!有一个大婶留著口气等我回庄,亲口告诉我……”她的泪落了下来,“血洗索家庄的主使者是你!”
萱雪寒神态自若的一笑,“你都那么认为了,那你动手吧!”他是个天生赌徒,有些事他会赌,用生命来赌。
“为什么当时你要放我回索家庄?为什么那时不干脆杀了我?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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