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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时所闯下的大祸、赊下的烂帐还真不知要从何还起。萱雪寒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倒好命,想气他时有层公主的身分,让她成为金枝玉叶,凶不得、骂不得;欠下一屁股烂帐时就来个恢复记忆,把丧失记忆时的可恨行为忘得一干二净。
而他,最“衰尾”的受伤者,他的一肚子火向谁发?
看她快乐的笑著,他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外头的雪好美呢!”索情站在窗边看雪景,然后忽然说:“不知后山那些含苞的梅花开了没有?”
“已经开满树了。”
“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前天才去看过?你说要再等一至二旬才会开花。”
他该怎么向她解释她丧失记忆一个多月了?很无奈的,萱雪寒说:“萱王府的梅花较怪异,一天当数十天使用,因此二十天后要开的花,一天就可以开完。”
“你骗我!”索情看著他。“好奇怪,不过睡了一天,我怎么觉得好像昏了好久?”
萱雪寒将她拥入怀中。多久……多久没这样将她拥入怀里了呢?六百多条人命……唉!罢了,便宜了钟老贼,就算他们免去死罪,仍降为贱民,往后的日子一样有得受!
他只要有索情陪在身边就够了,其他不重要了。
两人走出房门,打算去看后山的梅花时,在长廊遇到了林总管。他行色匆匆好像有急事禀明。
“禀告王爷、若荷公主。”
索情一脸疑惑的看著萱雪寒,心想,谁是若荷公主?不过,有疑问待一会儿再问好了,林总管这么匆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林总管,何事行色匆匆?”
“王爷,奴才早上上街时,听闻有人谈论,昨天西郊的那些犯人全数服毒自尽,木栏外有一名女子自刎而死,听说好像是贺王府的香玲郡主。”
“皇上不是免去了他们的死罪了吗?”萱雪寒皱著眉。
“他们大概以为皇上不会免其罪,又不想身首异处吧。”林总管看了一眼索情,“公主,你快回宫去吧!昨天夜里你没回宫,太后很担心,连遣了两回侍卫前来找公主呢。”
索情一脸莫名,“林总管,我是索情啊,你干啥公主长、公主短地叫我?”他忘了吗?她是索家庄的贱民呢。
公主?下辈子吧!
林总管看了一下萱雪寒,“王爷,公主她……”
“恢复正常了。”
“那现在……”
萱雪寒一脸无奈,“我也很伤脑筋呢!不过……”他一耸肩,“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跟她解释一些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事。”
一辈子?林总管会意一笑,很快地借故离去,不打扰两人独处的机会。
相信萱王府很快就会有喜事了。
“为什么你们方才在讲什么我都听不懂?”索情一头雾水。为什么林总管叫她公主?又为什么香玲郡主会自杀?谁又成了贱民?
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不懂吗?”他瞅著她笑,“算了!免得翻起旧帐来你会死得很难看。”她不知她当那公主当得多可恶,骂他色狼也就算了,还处处和他作对。
一想起这些事,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为什么?”
萱雪寒偷香了一下她如花瓣一般的红唇,阻止她往下问,“慢慢再告诉你吧!不是想要去赏梅吗?”
看她一脸疑惑,他说:“我会慢慢为你解惑的,不过在替你解惑前,我得进宫向太后提亲。”
“提亲?”索情脸色一白,“对象是……”
“公主喽!”看著她不对劲的脸色,萱雪寒原本要加以解释一番的,可一想起她老折磨他的事。
嘿嘿……她现在记起她是索情,却忘了她曾是若荷公主一事,一听说他要娶公主,心里自然伤心欲绝。
瞧!现世报了吧?
下午他会进宫提亲,届时也会向她解释他要娶的人一直都是她。
她在丧失记忆期间折磨了他那么久,让他爱她爱得那么辛苦,还得忍受她无知的背叛,甚至在打落牙齿和血吞之际,还得强颜欢笑。
如今逮到报仇机会,他怎能放过?也不过是折磨她一个早上而已。
谁说男人都该是心胸宽大的?适度的“狭心”是很能平衡自己的,瞧!他现在心情不就好多了吗?
可当萱雪寒回头看到索情红著眼眶,委屈得想掉泪时,他发现自己的平衡计画只能想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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