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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纵身进了轮回。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是个千金!”家丁兴冲冲地穿梭在长廊间,大声呼喊着,乐得合不拢嘴。
坐在正厅椅上的老爷,激动得整个身子都站了起来,疾步朝夫人的卧房走去。
接生婆怀里揣着一个粉嫩的女婴,裹着一袭艳红色的襁褓,只露出一个肉嘟嘟的小脑袋,可爱极了。接生婆用食指轻轻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滑过,她乐得哈哈,圆溜的眼眯成一弯新月。
“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老爷刚一踏进房门,便急着要抱自己的女儿,接生婆笑脸盈盈地将怀中女婴送了过去。
老爷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女婴,逗着她。她笑,老爷也跟着笑。夫人卧在榻上,虽满头热汗,却欣慰地笑着。
“老爷,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夫人的语气微弱得像春天刚拂来的清风。
“好,好。”老爷看着怀中的女娃,乐得眉眼弯弯的,像帆新月,再望向庭外,春日,满席的虞美人开得正是娇艳,“咱家姓白,这娃子笑起来,眉目清秀,如月钩一般,再看院内,夫人当年种下的虞美人正艳,不如就叫……白虞月。”
夫人在榻上笑了,嘴里喃喃着:“白虞月,虞月……愉悦,愉悦,真是好名字呀。”
十八年后,白虞月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倾泻的发丝用一支花簪随意挑起,眉稍轻挑,高挺的鼻梁,一对泛着水光的唇,衬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倾国倾城;一袭素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结,从一身素白中脱颖,大俗大雅。
白虞月舞弄着一柄细剑,在庭里乱舞,剑气煞去之处,只落叶,不败花,叹为奇也。
“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舞刀弄剑,多不好。”白夫人从厅上出来,虽是在说白虞月不好,实则是笑脸盈盈。
“好防身。”她靥然一笑,走上前一把搂住了娘的胳膊,和娘一起到园中赏花。
二、迫嫁
她与娘亲共坐凉亭,纤手握着藤编的茶壶柄,轻拖着壶底,将壶嘴倾向茶杯里,浓郁的茶香在杯中俞发漫出,几叶茶屑卷入打着漩涡的碧绿茶水中。
“哟,这不是白夫人吗,今日心情甚好啊,竟出来游园了。”一个身着尽是褶皱的青衣的男子举步在花间,手里握着一把尽是花色的纸扇,几缕发丝抽拉出来,垂在耳稍,发冠乱歪在头上,好不邋遢。
“公子这般邋遢,怕是又去强迫哪家良民妇女了。”白夫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屑。白虞月素未见过此人,只在旁边听他们讲。
“夫人见笑了,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我罗家大少爷罗云飞是关爱百姓,敬重良民的呢?”那人狡黠地笑,向夫人微微一屈身。
“哼,不跟你这纨绔子弟计较。”白夫人一扫袖,小心地把白虞月遮在身后。
“哎呀,夫人,您背后藏着什么呢,见不得人似的。”那罗云飞举步上前,誓要看个究竟。
“我藏何物,随从的小丫鬟,刚来的,还不识礼数,娇羞得很。“夫人暗暗挪着步子,将白虞月遮得牢牢实实。
罗云飞倾身向前,只见白夫人肩上露出花簪一支,他大笑:“夫人莫骗我,若是小丫鬟,怎能佩上这支贵簪?”白夫人屏息竖立,却见罗云飞一手绕到她身后,将白虞月硬生生扯了出来。
白夫人一惊,不敢出声。
“哈哈哈哈哈,若我没猜错,这是白家唯一的千金,白虞月小姐吧。一把将小姐扯出来,这厢冒犯了,还望小姐多多见谅。”他又一躬身,唱了个大喏。
白虞月心下四乱,不知所措地将袖口绕在指上揉转。
“白家和罗家两府相通,只隔了个花园,本少爷已许久不来了。今日一来,竟遇见了白虞月小姐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本少爷真是一相情中,不知夫人意下如何?”罗云飞用一只手指轻挑起白虞月的下巴,目光倾斜向暗冒冷汗的白夫人。
“罗公子,小女年方十八,不便……”白夫人话音未落,罗云飞一把用手掐住了白夫人的脖子,青紫色在白夫人的脸上一层一层地漫上来,犹是可怖。
“我告诉你,这个白虞月,老子是要定了,敢拒绝,爷就让你死!”他的手劲愈发强大,白夫人的脸色青到了底,拼命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我跟你走!”白虞月大喊。
白夫人的脖子一下松懈下来,罗云飞乐嘻嘻地拍打着手中的纸扇:“好,晚上准备好嫁衣,給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明日定来迎娶,哈哈哈……”
见罗云飞身影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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