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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蛮横,激起了程殷殷的不满,“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不可以这般不讲道理。”
“讲道理?你要跟我讲道理?”“笑面弥勒”肆无惮忌的大笑起来,在这个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呢!眼前这个穷酸书生,竟然要跟他讲道理,当真是不知死活!
“我就是道理。”“笑面弥勒”霸气的一笑,措不及防的大手往程殷殷脸上一挥——
“砰!”地一声响,程殷殷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已经眼冒金星,栽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笑面弥勒”双手叉在腰上,输钱的怨气正无处可发,刚好逮到机会,“我就是道理!你还有什么要讲的?死穷酸书生,就是遇见你,害我今晚手气这么差!呸,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著,便举起他的脚,要往程殷殷身上踏去——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惨叫的不是吓傻的锦儿,也不是才被摔了一记耳光,还耳呜嗡嗡的程殷殷,却是才从赌坊抱著满怀银子的青儿。
胡泯顺著青儿的尖叫声,看见了摔倒在地上的两人和怒气腾腾的“笑面弥勒”,眼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八成是这两个路过的倒楣鬼,成了“笑面弥勒”的出气包。
“陈老爷,踢了这穷酸书生一脚,不怕沾了他的『输』生气?”胡泯不痛不痒地说著,这些进出赌坊的赌客们,对于这种穿凿附会的迷信说法,却是再忌讳不过了!只见“笑面弥勒”迟疑地放下脚,朝程殷殷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吐吐唾沫,忿忿地离开了。
胡泯和青儿连忙奔到她两人的身旁,“你没事吧?”胡泯一把拉起程殷殷,替她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包袱,一面说道:“刚才那个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恶霸,人称『笑面弥勒』”
“说是『笑面弥勒』,实际上是瘟神一个,遇见他,只能怪你们的运气不好!在长安城内,连县太爷都要让他三分呢!”青儿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锦儿,-边向这两位面有菜色的主仆解释著。
“多谢这位兄台的仗义相救。”程殷殷惊魂甫定,随即拱手向胡泯行礼。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胡泯大方的摆摆手,随后又略为局促的笑道:“其实我似乎也该负点责任,刚才在里面赢了他太多银子了!”
“啊——”陡然一声尖叫,令在场的人又吓了一大跳!
这回尖叫的是锦儿。
“小……公子,你的脸……”锦儿这会儿才发现程殷殷的脸上留著五指粗红的指印,她小嘴儿一撇,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程殷殷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上,红辣辣的还生疼呢!“没事!没事!”见锦儿著急地要哭,她急忙安慰。
“唉!青儿,你看看人家。”胡泯站在一旁,突然对著自己的小厮摇摇头,夸张地叹了口长气。
青儿何等机灵,一看就知道,他的主子胡泯心里想些什么,他嘟起嘴,有些酸酸地说:“少爷,我每次都被你害得被老爷揍,你都忘记啦?不然,下次我不替你顶罪,轮你挨打时,我再哭给你看好啦!”
青儿的一句话,逗得程殷殷和锦儿都笑了起来。
“你就会掀我的底!”胡泯搔搔头,“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他打量著一身书生装扮的程殷殷,问道。
这主仆不像是上赌坊赌钱的人。
“我们去探亲,路过此地,错过了客店。”程殷殷急忙想个理由搪塞,一边说一边点头,显然有些紧张,她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撒谎的。
“喔——”一个奇异的念头闪过胡泯的脑海,他注视著程殷殷,久久不吭一句,程殷殷被看得有些忸怩,生怕自己露出破绽。
“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老家在临潼——”锦儿显然也有些局促不安,喃喃地说起谎来。
胡泯摇摇头,缓缓开了口,“急著回家吗?到府上做客如何?”
程殷殷和锦儿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
“急著回家吗?到府上做客如何?”
“呃!”程殷殷愣了好半晌,还傻呼呼地反应不过来对方的话语。
到府上做客如何!?
什么意思呀?是要到他家做客,还是到她家做客呀?
“少爷!”站在一旁的青儿,忍不住开口,低低地在胡泯的耳旁提醒纠正著:“不是啦!不是啦!不是到『府上』,是到『舍下』!『府上』是指这位公子的家,『舍下』才是我们的家啦!”青儿不好意思的朝著瞪大双眼的程殷殷赧然一笑。
“嘻!”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