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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还说用不用陪，启运已经在一边悄悄说：“这位姐，肯定买了一堆眼镜，又回去把那两件Burberry都买了，怕我们看见，借口说累了要直接打车回去。”

果然，电话里那边王大姐只说谢谢小何的推荐，直接打车回去了。何问笑着看了看启云说：“你怎么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莫非你们是母女来着？”

“我有那么小么，”启运诡异地笑着看了看何问，“其实我都三十五六了，就是长的年轻一点。人情冷暖啊，看的太多了，自然懂的多，何况，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男人也了解女人啊，你要是三十五六，我就得四十多岁了。”何问放下手机，假装近距离看对方的脸。

“小何同志，别这么看人，你们北京人都是这么挑女人脸上有没有皱纹的么？”

“启云大姐，我只是检查一下，你脸上的青春痘是用什么牌子的粉底来遮盖的。”

启云哼了一声，故作生气地走开，站在一家小酒吧的门前，望着里面发呆。

“启云大姐，不去莎莎了？”何问过去提醒对方，她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说是要看看香港这个花花世界，却又好像并没有明确要买的东西，对大商场里那琳琅满目的大品牌专卖店也不感兴趣。如今，一个硬要装作很老的小女孩，望着一个小酒吧发愣是何用意？

“其实国内这些牌子也都有，一定要陪着快乐时光和机票钱，跑到这里来么？”启云望着酒吧里闪烁的霓虹和微醺的酒客，似乎有些痴了。

何问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直来直去地说：“香港是购物天堂啊，何况很多人来这里未必是自己掏的腰包买机票，被公司欺诈了太久，怎么得借机会揩公司点油，或者是说搭个顺风车总行。”

“这些牌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吸引人？”启云接着痴痴地说。

“化妆品啊，就是女人自己化上，然后装作很有品味的样子。”何问自己觉得临时发挥的这句话，比较经典，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启云这是才转过头来和他说：“我说的是酒的牌子，你在说什么？”

何问有些吃惊，这女孩子不会是要跑到香港来喝酒吧，那刚才那拨人要去兰桂坊，她怎么不跟着去呢？

他还在那里没有想清楚来由，启运忽然拉起他的手说：“我请你喝酒吧，好不好？”

何问有点挠头，虽然算是谈得来，但是相识几个小时就一起泡酒吧，是不是快了点。尤其是他要给老婆买的礼物，要给亲朋带的东西都没选好呢。但是看看启云那满是渴求的眼光，何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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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会我再吐了

这是一家不大的酒吧，在国内可能也就是穷学生才愿意去的地方，但是在铜锣湾一带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不错的地方了。十分拥挤的几张桌子大多有人了，启云拉着何问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服务生立刻就过来说，今晚有活动，买半打喜力加送四瓶。

何问看了看服务生的装扮不是很专业，正想感慨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开了这么家又小又不专业的酒吧，启云却在一边忽然问：“有没有日本的清酒，要千禧年2000，满寿泉那个牌子的。”

服务生的普通话不是很好，诧异地问：“什么？清酒只有梅竹菊，还有……”

启运像是彻悟了一样说：“你们这里怎么可能有，就喜力吧。”

服务生笑着写下单子，还问是不是要半打。启云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何问想说那怎么喝的了，但是看着她似乎在沉思，也没多说，大不了喝多少剩下的退掉。

不一会，啤酒上来了，何问随便又点了几样小食，启云在那里喃喃自语：“2000年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来，重复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问觉得这女孩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前几次也不知道是和谁来的香港，留下这么多后遗症。今晚可真是舍命陪佳人了，早知道和王大姐逛街也能同时看看自己想买的东西。如今可真像启云刚才说的，什么牌子啤酒内地没有，平时应酬客人还没喝够？大老远跑到这里，用如此宝贵的时间在香港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