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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的规则是师父你不许搞什么悬丝诊脉!”阮玲道。当初燕玦在每位疑似新娘手腕上都系了线,还让新郎讲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情话,结果燕玦就凭着新娘听到话后的反应判断真假。
燕玦耸耸肩:“那就劳驾各位把脚伸出来,鞋底朝我……”
燕玦看了一圈,指了指第三个:“就她了!”
新郎大喜,拍着燕玦的肩笑道:“小燕子,我就知道有你帮忙准行,赶明请你到镇上吃酒去!哈哈哈……”
燕玦黑线:小、小燕子……
奕千落不解了,问李梓然:“燕大夫又是怎么知道谁是新娘?难不成真新娘鞋底有什么记号?!”
“你看,这些人穿的虽然都是一模一样的新绣鞋,但真新娘因为脚不能落地,走到哪儿都会在地上垫上红绸,所以鞋底是干净的!其他人就没这么讲究了,走了一段路后鞋底多少有些脏,燕大夫就是凭这个分辨出来的!”李梓然耐心解释道。
一旁的蒋玉菡摇着折扇自言自语道:“嗯~果然我的眼光不差,不仅脾气好长的不错,还挺聪明!啧啧,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奕千落在一旁好心提醒:“蒋玉菡,燕大夫听见了!他正在看我们呢!”
顺着燕玦所在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燕玦的表情有些怪异的盯着他们。
听到这对话的几人一时无语……
未免让蒋玉菡太尴尬,奕千落试图扯开话题:“蒋玉菡,这么冷的天你再扇扇子不是更冷了吗?现在才开春而已……”虽然奕千落是好心,但……
燕玦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梓然咳嗽数声,别过头去。
蒋静和小桂子低着头,肩头剧烈耸动着。
蒋玉菡尴尬地收起了扇子,放回衣袖,做远目状……
奕千落又道:“蒋玉菡,这里是山坳,四面不是土就是树,不是树就是草,有什么好看的吗?”
众人:……这人真绝了……
燕玦深深地看了奕千落一眼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蒋玉菡,笑着跟迎亲队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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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人就像是一家人,一家办喜事,人人都为他们家感到高兴。可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的。那就是跳跳——刘姨六岁的儿子。
母亲嫁了人便不能在与他一道生活了,因为他姓阮而不是铁,铁奶奶说跳跳想要住进铁家除非改姓,可跳跳他死去的爹就他一个儿子,试想阮婆婆怎么会愿意呢!
所以他只能和七十多岁的老祖母相依为命。
而他的母亲有了一个新家庭,不用多久肯定会有孩子,到时又有谁会记得他呢。
跳跳的低落引起学堂里的大人们的注意了,问明原因后,燕玦和阮玲面面相觑,随后二人宽慰了几句便又各自忙去了。倒是奕千落,觉得这孩子怪可怜见得,忍不住想要帮帮他。
可他又不想为这事烦李梓然,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一个人敲开了铁叔家的门。开门的老妇正是铁叔的母亲,她一见面前站着这样的一个人,还误以为是神仙下凡,便忙着要跪。奕千落连忙扶着她。
“铁奶奶,您千万别跪。我只是燕大夫家的客人,铁叔成亲时还是找我当的山鬼。”
铁婆婆听他这么一说,擦了擦昏花的老眼,忙将人引进屋里坐了,又泡了糖水,拿来花生桂仁来招待。并说道:“这位小公子您别见怪,我们穷苦人家的没什么好东西,看您这穿配也不像平常人家用得起的,万万别嫌弃这些东西,还请将就着用些吧!”
奕千落接过果点放在一帮,表明来意:“谢谢……我今天来,是想找铁奶奶商量些事的。就是跳跳,最近看他没精打采,一问才知道是关于他改不改姓的事。奶奶您就别逼他改姓了吧。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六年,怎能因为一个姓氏就活活拆散俩人?”
“小公子啊,我们是穷人家,等过几年我那新媳妇给家里添了新丁,用钱就更紧张了,那跳跳改了姓倒还勉强算是我铁家人,养他也无可厚非,可他姓阮啊,我们老铁家自己人都养不过来哪能顾得上别家的孩子……”
“这……铁奶奶,姓什么其实并不重要,跳跳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感恩图报,他长大不管姓什么都会好好孝顺赡养你们的。你看,这平白的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孙不是很好吗?再说阮婆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只有这个孙子还是她的一点儿想念,没理由让她老人家同意孙子改姓的。这些人情世故,您总比我知道的多,她一个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