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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接二连三的打断已经让治疗进程慢了许多——还有这种可恶的不把珍贵材料当回事儿的态度。Harry看见小院长身上明显的黑气压，乖乖闭了嘴。

黑魔法的献祭比白魔法多——哈，谁让黑暗一向来是来者不拒，比起对施咒者有严格要求的白魔法，黑魔法总体而言杂乱一些——有好有坏。

也不是说白魔法不需要献祭，它亦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到达需要吟诵的遍数之后，Snape疲惫地停了下来，烧伤看上去正艰难地愈合着——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正抵消着Snape的魔力似的。

“本以为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Harry举起双手喃喃叹息，“啊，真是倒霉。”

他转头看向Snape，“想知道就问呗。”

Snape别开头跌进椅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艰涩开口，“大致猜得出来

Harry并不惊讶地“哦”了一声，“那我们接下来是要进行‘Yes　or　No’的游戏了吗？”

“我的力量有八成被藤蔓所吞噬。”Snape双眼空洞地盯着已经空了的魔药杯子，“也不是毫无用处。”

“……切、用处大着呢。”Harry讥讽一句，你绝对想不到……

对Harry话语中明显的不满毫无头绪的Snape僵直地坐在那里，Harry停止研究自己双手的行为，“小院长难道打算守夜吗？”

Snape机械地回答，“我不希望我下一位病人是骨折了的——反正随便什么了的黑魔王——的”，他顿了顿，“魂器。”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好歹人家是个主魂，而且……”Harry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完整的他并不弱。”

Snape浑身一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年轻而强大的黑君主的实力了——即便是在食死徒中他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不论其他，单单就凭黑君主称赞过他的黑魔法却只会利用他的魔药才能这一点就足以让曾经年轻气盛，野心勃勃的Snape后脖子发凉。

“那是因为，他亦懂得不论是黑魔法白魔法，终归只局限在了一方天地内。他在提防你，也在开发你的利用价值。”Harry淡淡地解释着，“他对力量的理解应该比我要出色。”

Snape知道千年前蛇祖是教授“咒术及其理论”的——单从这方面讲，黑君主确实有可比性。

“您……如何知道。”他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我帮他进行了灵魂稳定，扫一眼就知道。”Harry露出一个笑容，“我在想你会什么时候问我呢——很聪明，非常聪明，Little　Prince，难怪小Gaunt都要忌惮Dautray三分。小Gaunt懂，却不屑于此，不知道他的后人情况如何。”

对于Harry话里的含混不清，Snape已经见怪不怪，重要的是自己能从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就算如同Harry所说，黑魔王能在力量理解上与蛇祖比肩——但绝不是在黑魔法上，对力量本质的理解是一回事儿，而运用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当然，如果Dark　Lord知道蛇祖就是这么评价他的，他或许会不计后果地把Harry给抹杀掉。

——真可笑啊，堂堂黑魔王，在黑魔法的造诣上居然比不上魔法界光明一方的救世主。连Snape自己也难以置信手上拿基本笔记本是出自Harry·Potter之手，黑魔王又凭什么在大厅那短短的几分钟就信了？

所以，Harry不惜暴露Salazar·Slytherin的身份也要确认的东西是什么？——他告诉Snape真实身份的目的不就是要以他为盾好过那逍遥的生活？他完全不相信Harry这种怕麻烦的家伙会主动惹麻烦上身。

“你难道就不是个麻烦么？”Harry轻松地调侃道，“好了，这不是秘密，很快你自己就会知道的。My　little　prince——我总不能放任一个没脑子的残次品魂片继续弄一个圣诞夜惊魂之类的东西出来吧——啊，真好啊，如今的巫师界，连圣诞都有。”

Snape意识到Harry又再次转移了话题——却对此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魂器，知道灵魂稳定咒，更不会指望奉行能甩手就甩手原则的蛇祖会对一个自称为后裔的家伙穷追不舍至死方休，也不能否认Harry绝对不会让黑魔王动Hogwart一砖一瓦——Harry的处理无懈可击，他也无法再开口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