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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暗笑：利诱不成，又行美人计？故作迷恋的看了她一眼，叹息道：“纵观天下佳丽，又有能及魔后万一。弱水三千，我独取一瓢，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两人真正相恋，年龄不是问题。他人笑商纣贪花好色使大好河山一朝瓦解，然而在我眼中他是至情至性的情圣，江山与美女，他选择了后者，可见他将自己爱人高于江山，如此痴情之人，不予赞颂，反而百般批判，真是可笑。换个角度来看，若是你作为一个妻子，是愿意自己的丈夫成天过着朝不保夕的军旅生涯，还是只希望和他平安的厮守终生？江山是主人为客，为那江山，还不如与自己深爱的女子平静厮守。江山嘛！谁爱谁去争夺，我可不傻，以有限的生命去做无限的事情，那样活着岂不是很累？你说是么？”看了墨云霓一眼，语含深意道：“我想问问魔后，你是想让花蕊夫人第二近我身边，让我做那无情无义的赵匡义”

墨云霓心中一惊，如遭雷击，倒非是凌云看出自己的心机。而是因为商纣，那个被史学家批得体无完肤的千古昏君，在他眼中居然成了“情圣”，如此论调还真是千年来的首例，真可谓一语惊人。然而他句句在理，让人根本无法辩驳。

由衷道：“妾身差点儿被邪帝说动了，但是邪帝再想想，如果你没有权势，没有财富，如何来保护你的妻子？如果让他幸福，如果商纣不是天子，他用什么去保护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妻妇？如果他不是天子，他会得到妲己吗？”

凌云一怔，想不到她居然一语击中要害，是啊！自己就是因为无势，所以月蓉横死在自己面前；因为无势，自己落得封印曼陀山庄的下场；因为无势，被人尽情追杀……想到月蓉，神情一黯，虎目蕴泪，月蓉的死换来了自己的生。

“见公子平平安安的，月蓉很自豪，真的很自豪，只是再也不能服侍，服侍公子和小姐了……我怀里有，有一个尚未绣好的香囊，本打算做好再，再给公子，可，可是我完成不了，公子，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凌云怔怔地看着前方。人性就是这样的贱，顺手采到的不知珍惜，那洒然而去的，却念念不忘。

墨云霓见他俊朗笑容倾刻间消失无踪，换上一副黯然之色，凭一个女性敏感的直觉，她觉得绝对是出自真心，绝不是有意作戏。当下好奇地问道：“邪帝，你心里想什么呢？”

凌云深深望着墨云霓，微笑着，悠悠地说道：“拥有不知珍惜，失去方显情深。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魔后，你的确说得对，一个男人，特别是略有声名的男人，如果无权无势，的确无法保证自己亲人的安全。”

墨云霓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如翻江倒海一般，掀起滔天波澜。想起前些年江湖盛传，邪帝因为一女子而昏睡数日的事，若有所思。暗想：想不到他不羁的外表却隐藏着深深的伤痕。

她知道，此刻如果自己再来几句，凌云在失魂落魄的情况下，恐怕会脱口应允，依他的性情如果同意了，断不会再作改口。但是她居然沉默了，是对那份感情的尊敬还是别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此刻不想说那沉重的话题。她知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自己伤神的一面，那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在心底认可了她。这是一个好现象，古人云：欲速则不达。什么事都要把握一个度才是。

凌云心情压抑，想到月蓉香消玉殒前的深情吐露，不舍的神情，痛如刀割。自己呢？除了四处拈花惹草，却将杀妻之仇置于一边，一时无地自容。

一阵剧痛从心里传来，凌云不由得哼了一声，极度的痛苦和仇恨，瞬间填满了凌云的身心，将他体内的暴戾完全点燃了，在这一刻，他眼中的神光却变得更加可怕，甚至射出了淡淡的电芒。凌云暗讶：近来不知为何，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杀机。缓缓运动“浩然正气”，微吁口气，看了墨云霓一眼。

淡淡道：“魔后，你是一个不错的说客。刚刚是我对不起你，希望日后相逢，能以朋友相称，请便。”言罢，也不管墨云霓如何反应，顺着原路缓缓回去，前方曲折幽径长长的伸向远处，就像人生一样。

墨云霓望着他孤傲、悲怆的背影，呆呆出神，以及那一双眼睛深藏着的悲哀与情感、坚毅与决心……

一时之间，她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是敬？是悔？是愧？只觉得这白发少年无论是无赖亦或是英雄？他的确是自己一生所仅见的奇才。她知道自己触到他藏在心底深处的痛苦，然而自己应该高兴才是？然而，为何却没有以往成功时的喜悦？

墨云霓脑海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