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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泻火,只得会尽数释放放在了我身上。
“你明明不想成为职业,为什么还要踏入哪里?”事后,比林委委屈屈地说,省略了我们所共识的半句——或许,踏入了那里,一辈子也不会出来了。
“或许,”我说,“我不想成为职业,但我却又比这个理想更想实现的愿望——比林知道白央杯的奖杯是什么吗?”我问。
比林一愣,问:“白之央?”
“嗯。”我点头,“白之央,你可知道,这是我,我的母亲兰雪,以及……明叔一生的梦想?”
比林愣了。
我笑:“兰雪已经消逝,明叔已经老了,所以,这次换我背负起他们的愿望——你明白吗?”
白之央,雪临终的愿望,明叔的愿望,亦是我追求网球的极致。
比林点点头:“我明白。”
“那就好。”我仰头,喃喃道,我许久之前,不知从哪里听得的话语,“白之央——上古的白凤凰,亭亭洁立,伫于水中央。”
——不久以后,那便是我新的征程。
一百五十三
有时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已从开着樱花的初春到达了暮春。
我斜倚于树边,仰头望着已经有凋零之势的樱花,悠悠叹了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然后微微的笑了,为自己的这般煽情。
总觉得呢,用这种语气来说话的自己,不像自己。
心情是忐忑的,
犹如千万细小的生物在心脏奔跳而过,不带一丝停顿。又偏偏,心中有着一丝安宁。
有些害怕时光的过去,又在期盼着时光的到来。
微风吹过。
前几日春雨刚到,空气湿冷,还是令我打了个喷嚏。
这么一来,已有几个人注意到我。
脸色一红,居然慌张了起来,好似有什么秘密被人窥破,于是我慌不择路,遁了。
我待在墙角不住喘气,嘴角却藏不住笑,吃吃的,白痴的捂住了肚子。
不知为何而笑,却只是感到好笑。
一直笑啊笑啊,却一直没有一个够。
披着的微长头发垂落于胸前,夹杂着细碎的落花,一瞬间清泉飞花,也有了一种浪漫。
我的手伸进口袋,握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紧了又紧,害怕自己的汗浕湿了它,又不舍得放手。
看了看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来得太早,便是白白的虐待自己的心脏。
绕着这里转啊转,终究还是转到了原先的那颗樱花树下。
手指无意识的攀上了一只樱,樱花缠绕于指间,骤然释放了清香。
这里还是有樱的。
我微微想起了法国,没有樱花,没有东京的古典美,一瞬间,竟感到些许不适。
还好,我很快便投入了各项比赛,再也无心去关注法国与日本的景物有哪些不同,也刻意隐藏了沉入心中的那些想念与失落。
一个月过得很快,比赛进程很快,转眼我一打完了两场比赛。
白央杯是今年的九月举办,而从四月开始,各大小赛便开始了,我算是忙里偷闲,偷出了一个三月任意挥霍。
三月,那些在青学、冰帝、立海大的孩子们,也要经历离别与重逢,再度踏上人生了吧。
而还好,我还见证了,他们所在一起的,属于“网球王子”的,最后的一段历程。
一个不慎,那枝樱花被我掐下。
我探手,手指中夹着一根小枝,小枝上开着三四多粉色小花,完全不受暮春的影响,开的有声有色,姿态万千。
我怔愣了许久,喃喃了几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然后我又犹如一个疯子一般。砰然笑倒。(……)
我在回来时去了北海道一趟。
明叔有几日前似乎也刚从中国探亲回来,口中念叨的,是有些走味的川话。
明叔见到我,微微有些诧异,问:“他们呢?”
我却是愣了,半饷才反应道:“当然是该考试的考试,该比赛的比赛了。”
明叔“哦”了一下,似乎有些沮丧。
我笑道:“明叔也不必这么想他们,改日我有空,一定带他们来,明叔可要忙活了。”
明叔这又高兴了。
我无语的叹了一口气,明叔这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