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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找朕何事呀?”
“回皇阿玛,古北口的提督官有事面圣,一直等在大帐外,正好碰见儿子,所以儿子就出来寻皇阿玛了。”
“既是如此,那就回吧。”话音未落,一些侍卫打扮的人都从周围的草丛树影里现身,默默地跟在了后面。看着他们敏捷的身形,我突然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要是刚才在兴奋之余,真的作出什么越矩的行为,估计我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
转眼已回到了大营,康熙指着我说道:“老四,你把玉丫头送回婉晶那儿吧,就不用跟来了。”然后又对我笑道:“婉晶的琴弹得是极好的,有空让她教教你,没得总唱些淘气的小曲。”
我羞得吐了吐舌头,行了礼恭送皇帝离开。转头正看见四爷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对着他福了福,低着头违心地说道:“不敢劳动四贝勒大驾,奴婢认得回去的路。”心里却暗暗念着千万不要让他答应我的要求。
“那,那怎么行?送你回去是皇阿玛的旨意。”他的语气有一丝迟疑,随后又坚定了。
“若是如此,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心中狂喜,表面上却只装得若无其事。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想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思量的功夫,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害得我来不及收脚,几乎一头撞了上去。就在即将发生身体碰撞的一刹那,他却抬起手来扶了我一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的味道。
“奴婢该死,请贝勒爷恕罪。”我站稳了身形,想要俯下身请罪。却发现手腕已被他抓住,想要挣脱,但却被攥得紧紧的。
“不妨的。你倒说说,刚才跟皇阿玛都说了些什么,哄得他老人家这么开心?”他把我又向前拉了一步。
我本能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他,而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是呀,他跟阿真本来就有着相同的容貌。只是那对深不可测的双眸中透出的隐隐寒意,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下一怕,便原原本本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略去的那首《童年》。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不但心思巧,见识倒也不错。”他脸上的寒意被一个微笑掩了下去,攥着我的手也逐渐松开了。
“贝勒爷谬赞了,奴婢只是照实回话罢了。”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臂,心里觉得一阵委屈。
“你知不知道皇阿玛怀念的那位先人是谁?”
“愿闻其祥。”
“是裕亲王福全,康熙二十九年,皇叔奉旨征讨葛尔丹,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听他的语气似也沉浸于回忆之中,声音像极了康熙。
“是,随后康熙爷御驾亲征,爷也掌了正红旗的大营。”
“那你,想不想陪我去重温一下当年誓师出征的故地?”一丝炽热从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他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异常温柔。
这可真是大大的惊喜,没想到阔别已久的约会就这样不经意的到来了。刚想要答话,十三爷的声音却敲碎了我的美梦,“四哥,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安置呀?咦,如玉,你怎么也在?”
“这丫头迷了路,正好让我碰见,就把她送回来了。正好我还有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回了。”四爷的声音又变得淡淡的。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路痴!”一旁十三的笑声飘了过来。
而我却全不在意,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默默的看着那个背影远去。明知道那仅仅是一个与我的阿真拥有同样外貌的男人,但不知为何却仍会为了他怦然心动。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两个便已融为一体,只是交错出现在我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生命里。看来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再为第二个男人动心了。
裕亲王福全(1653…1703)
康熙皇帝兄弟共八人,福全为顺治皇帝第二子,比康熙皇帝大一岁。康熙六年,封裕亲王。康熙二十九年,北征葛尔丹,福全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以皇长子胤禔为副,出古北口。康熙皇帝亲制诗篇以赐,并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大军出发后,由于福全调度得法,于当年八月大败葛尔丹于乌兰布通。康熙四十二年六月,福全病重,几天之后去世。正在出巡塞北的康熙皇帝星夜返京,亲临其丧,摘缨痛哭,之后又作《挽诗》,以抒悼念之情。此章摘录其中一首,另一首如下:
花萼空虚梦,悲歌暮景伤。
泪同秋雨湿,声逐碧天长。
清颂连香桂,心慈庆帝乡。
徽章纵有秩,寂寂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