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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从空中落下的片片雪花,眼前却现出片片白绫翻飞的景象,白绫内的人,她看不到摸不着;雪花落于地上,露出残败不堪的明月,她好像也看到了一袭红衫逐渐枯萎,红衫内的那颗心则残败不堪地在杨宅死去。
杨宅?!为什么会想到杨宅?!那里住着的又是什么人?
她发了狂似的要从脑中翻出那个答案,却终究一无所获,遂泄恨似的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拂而下,摔了灯盏扔了茶具砸了砚台,却仍觉不够,破碎得不够彻底,遂她回身,将书架推倒,瞬间一室的狼籍。
只是还是觉得不够,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拼命地敲头,想要强迫自己想起那被忘掉的东西。却不知怎地觉得曾见过一人跟自己这般砸掉自己眼前的所有东西,只是为了让那人回头看一眼,可那人却始终头也不回地离去,直到她砸了风铃。
寸心因立刻化出了个玉石做的风铃,狠狠地扔于地上,随着风铃接触地面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她脑中的景象愈发清晰,在一个狼藉程度不相上下的屋中,女子疯魔般地让身前的男人握起长剑杀了自己,那男子却不曾动过分毫,只死死盯着一心求死的那人,饶是这样,寸心依旧看不清那男子的眉眼,不由又气又急,只听得那女子道:“杨戬,你折磨了我一千年。”
听到“杨戬”二字,寸心连忙甩头,似是要耍甩什么沉重无比的包袱,下意识地去避开接下来的一幕,再之后,脑海中的景象突地清冷起来,那清冷穿过天际成了九重天之上月宫,她见那女子执剑向前飞去,直直刺向那月宫宫主。她不愿那女子犯下杀戒便飞身去拦,在以右手接住宝剑后退几步终于站稳后,寸心才看清,那女子竟是自己,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瞅手中的剑,却见那正是自己的龙泉宝剑,剑身上自己的血滴了又滴,像极了落泪。
又是像谁落泪?寸心怔忡。
回过神来后,便见眼前仍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没有西海没有杨宅没有月宫,她方知刚才的一切全为幻境,只觉如获大赦一般,庆幸得直掉眼泪。
突然间又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寸心警惕地抬头,看清来人后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凭着本能脱口而出:“杨戬”,不待其回答又警惕问道:“你是真是假?”
那杨戬方见到她时,本是松了口气,听了寸心这问一愣,因回答:“在下是真的杨戬。”见寸心仍是不信,只得解释:“天兵来报沉香受伤时,我正跟四公主议事,得知沉香受伤后我将事情待下去便赶来了骷髅山,四公主因沉香受伤一事对你担心不已,让我务必保你安全。谁知方到便见你落入了阵中,听三妹跟哪吒说了事情原委后,我便入山了。”
寸心因是信了几分,同时觉得他这回答里除了意想不到之外,竟还有几分赞许,似是赞许自己警惕小心,便不由地多看了杨戬几眼,希望从那张俊脸中看看有没有赞赏,再看看,跟方才幻境中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顺便再看看,自己怎么也看不清的眉眼,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那好看的眉毛却突然皱了起来,眼神好似也冷了几分,寸心只当他被自己盯得不悦,正欲解释,便听得他道:“你受伤呢?”
寸心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想起幻境里的回忆,不自在道:“方才在幻境中,不小心被割伤了;不过兴许还得感谢这伤,我吃痛之下才从幻境中醒来。”
杨戬听了她的话却低头不语,拉过她的手便帮她运法疗伤。
寸心见他那样子,脑子里突地跳出了“温柔”两个字,甩甩头扔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随意扯了个话题:“真君怎知小龙是真的敖寸心?”
杨戬道:“天眼可分辨出眼前所见是否为幻象。”
寸心点头赞道:“曾听三哥说过,真君大人的天眼是件神物,没想到竟还能看破幻境。那凭着天眼,真君大人可能走出这花阵?”
回过神来后,便见眼前仍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没有西海没有杨宅没有月宫,她方知刚才的一切全为幻境,只觉如获大赦一般,庆幸得直掉眼泪。
突然间又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寸心警惕地抬头,看清来人后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凭着本能脱口而出:“杨戬”,不待其回答又警惕问道:“你是真是假?”
那杨戬方见到她时,本是松了口气,听了寸心这问一愣,因回答:“在下是真的杨戬。”见寸心仍是不信,只得解释:“天兵来报沉香受伤时,我正跟四公主议事,得知沉香受伤后我将事情待下去便赶来了骷髅山,四公主因沉香受伤一事对你担心不已,让我务必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