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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妈－－”

麦荞忽然抬起头来，开口想解释什么，话未出口就被乔芸笑着打断。

“好孩子，你不说其实妈妈也早想搬家了，这个老房子咱们住了这么久，又老又旧，房间不隔音，外部设施又不齐全。你还记得你班主任韩老师吗，他们家也是去年就搬走了。所以好孩子，你不用跟妈妈解释，妈妈都懂。妈妈和爸爸工作这么多年，也攒了些钱，加上公积金，买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成问题。明天正好是周末，妈妈和爸爸出去看房子，你在家好好休息，等妈妈爸爸的好消息。”

“妈－－”麦荞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往外冒，她再也忍不住了，霍一下站起身，“对不起！”放下手中的筷子匆匆跑开。

房门砰的一声在紧跟着追出来的麦军眼前关上。

麦军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担忧的看了一眼之后回头问道，“荞荞这么哭好吗？”

乔芸叹气，“憋着更不好，就让她哭个够吧。”

第二日一早，麦荞起床时，父母已经出门了。餐桌上留了纸条，“荞荞，早饭在锅里，记得热了再吃。爸爸妈妈出去看房子，等我们回来做午饭一起吃，爱你的爸爸妈妈。”

结果一上午麦荞一动也没动，等麦军和乔芸二人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来时，看她还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餐桌旁。手指狠狠抠着桌边，指尖泛着清白。那样子，不知维持了多久。

“荞荞￣”乔芸轻轻的喊了一句。

麦荞蓦一下松开手指，紧皱的眉头也一并松开，慌张的抬起头，“妈，你回来了！”

乔芸点点头，语气轻柔的问，“饿了吗？”

麦荞摇头。

乔芸转身去洗手，麦荞看着她的背影，犹豫再三，紧张的开口，“妈，房子……”

乔芸洗完手坐下来摘菜，一壁笑着说，“我和你爸爸看了三套精装现房，地点、价位都可以，最主要可以拎包入住，也没有味道。打算下午带你一起去看看，看你满意哪个，做决定之后咱们好赶紧买下来。”

麦军一走进厨房就开始撵人，冲母女俩说，“我做中午饭，你们娘俩有什么话说到客厅去说，厨房里油烟大。”

乔芸抹了抹手，站起来搂着麦荞的肩膀往外走，“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等咱们定下来买哪个房子之后，就让他带你去奶奶家看看奶奶。你小时候跟奶奶最亲了，奶奶这么久没见你，肯定也想你了。”

麦荞微愣，“爸学校不是有事？”

乔芸轻轻一笑，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我们骗你的，怕你觉得不方便，故意说学校有事。其实，这半个月来，你爸每天都在外面闲晃，等到点了再回来给你做饭。”

“什么！”麦荞吃惊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妈，我哪有觉得不方便！您和我爸，你们怎么能骗我呢！”

“好好好！你坐下。”乔芸柔声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爸自愿的。你爸说你好容易回来，让你清静清静。再说他也不是随便在大马路上闲晃，那么多同事呢，去别人家聊聊天下下棋，时间也就过了。”

“那也不行啊，妈，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们这样做，我心里难受。我都这么大了，该是我孝敬你们的时候了，可我还一点都不懂事，净给你们添麻烦。”

“傻孩子。”乔芸微嗔，“你哪有给我们添麻烦。都是我不好，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又惹你哭了。荞荞，你不能总哭知道不知道，你总哭，对……你总哭，爸爸妈妈以为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们也跟着不开心，知道吗？”

麦荞来不及点头，一股子难受劲儿猛的窜上来，忽然间觉得胸口闷得慌，难受极了，又反酸又犯恶心，她急忙捂着嘴跑向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乔芸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的跟着跑过去，“荞荞，你怎么了？”

麦荞蹲着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呕了半天，吐了一些水出来。发现她一动不动，乔芸抱着她让她面向自己，抬起头，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

“荞荞。”乔芸吓得失声，“荞荞，你和小俊，你们到底怎么了？你这么折腾自己－－”

麦荞一下子泄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眼角挂着泪痕，“对不起，妈，我让您伤心了。我和子俊，离婚了。事实上，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子俊就分居了。我们说好，今后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所以，现在痛苦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我总告诉您报纸上那些新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