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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又默默地扭回头来,努力地抿着嘴抖着肩膀闷笑。
卫峯也向那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然后低头问:“怎么了?”
安苒缩着身子躲到他身后,收了笑回答:“我想起Sat之前批评我时说过的话,他说为了时刻保持拍摄的最佳状态,要养成下巴自然地微微探出的习惯,但是不能太过……不然的话,就会像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了……”
再抬头时,美丽的‘天鹅’已经将目光转走,仰头正看着站在塔楼顶端边缘瑟瑟发抖的肖萌。
众人都拧紧了眉,新人第一次出演这样的镜头而不用替身,难免总是会有一些紧张,再加上肖萌有恐高症——
从安苒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塔楼上的身影仿佛在瑟瑟发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道具师鼓的风太过大了,还是在表演那种绝望到发抖的情绪,再或者,真的是恐高症所导致的……
导演已经喊了开始,塔楼上的身影一边发着抖,一边缓缓地向外挪动步子。裙角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衣身上斑驳的泥尘,映着落幕的晚霞,显得格外凄凉。
虽然肖萌原本就是舞台歌剧出身,表现手法来说会比一般表演出身的更偏夸大一些,表演的效果上也会更加有张力。
但安苒依然觉得,这出戏的表演力度太大了。
似乎已经不是原先剧本中设定的绝望的失魂落魄,而是仿佛陷入了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的境地。
电光火石间,正当所有人都拧着眉屏气凝神时,肖萌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尖叫着从高塔之上摔了下来,砸到一侧凸起的石块,整个人摔进了气垫中,发出痛苦的□。
安苒眸光清明,骤然转身看向正噙着笑意的尹媛。只见她前一刻还笑着,下一刻便惊慌地快步上前凑上人群之中,发出焦急的呼声。
安苒顿时握紧了拳,忽然胳膊一紧,被卫峯拉住,只见他皱眉向她摇了摇头,眸光分明地在说:不要多管闲事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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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萌立刻被送了医院,初步检查下来,似乎不算太严重。
晚饭过后,小周先去结账,Sat悠闲地擦了嘴,一脸正色地教育差点上去管闲事的安苒:“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你连剧组的人都不是,凭什么去插嘴?人家导演都没说什么……”
最后下结论:“这毛病得改改。”
安苒默默点头,借口出去洗手,就着凉水拍了拍脑袋,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一向都知道,这个圈子里面女演员之间为了争风头,戏里戏外都争破了头。她之前所见的,不过是口舌之争,却不像今天,稍有不慎,真的是粉身碎骨。可她却的确是完全没有立场为任何人出头,非亲非故,这圈子的人最重要的一条守则就是要莫管闲事,明哲保身,省得自己也被牵扯到了反而被泼一身脏水。
对着镜子扯了扯笑意,觉得周身有一些凉意,当初早就知道的定律,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
用力甩了甩脑袋才往回走。
还未推门,便听里头Sat在说话,前半截没有听到,后半截清晰无比:“她要不就是清高到了一定程度,要不,就是精明到了一定程度。”
君城接话:“能从美国国家歌剧院里混出头来,那小姑娘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主,只怕是尹媛不知轻重自己往枪口上撞……卫峯,你觉得呢?”
卫峯沉默,没接话。
安苒刚想推门,忽然听到Sat忽然又开口:“卫峯你这是怎么了?”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奇心作祟地靠墙竖起耳朵。
只听君城笑呵呵地道:“前几天在片场碰到了苏姐,听说苏姐已经核那个大老板离婚了,现在带了孩子单过,那天之后他就一直这副样子了,还交代我不许跟他家那小姑娘乱嚼舌根……”
说着拍了拍卫峯的肩膀:“哎,当初劝你不要那么急着结婚,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安苒听得猛地一怔,踉跄地下意识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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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卫峯皱着眉一下拍开君城搭上来的手,一脸的烦闷:“瞎说什么呢?都说了不是因为那件事。”
见君城笑得一脸暧昧,更加无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清楚?”
君城在结婚前几日晚上被朋友拉着去婚前的最后狂欢,结果被未来老婆当场抓包,婚期被无限推迟。这下被卫峯一刀子戳到痛处,瞬间瘪了气。
卫峯看了看手机,然后起身:“我去看看她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