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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又没证据证明今天的车祸是夏娟派人所为,害得她被余奶奶三令五申,不得一个人出门上街,就连上下学身边都必须有人专门陪同。秦颂那家伙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牌,在她面前越发嚣张跋扈了。
“然然,怎么还没睡?”熟悉的嗓音从后方传来,余然歪过头,透过阳台壁灯昏黄的灯光,注视同样换好睡衣的方扬,轻轻扫过他柔和了不少的脸部轮廓,脑海中浮现下午回来后,他脸上表情发生的一瞬间变化,平日冷漠的眼睛呼之欲出的滔天怒意令她这个受害者看了都觉得心惊胆颤。
她别过脸,掩去眸中的思绪,低声回答:“想看会星星。”
夏秋的夜晚纳凉观星是余然的兴趣爱好之一。搬一张藤榻,点一盘蚊香,摇一把绣花宫扇,侧着头,静静聆听余奶奶讲过去发生的故事。偶尔家里的哥哥姐姐也会加入其中,摆上一桌瓜果点心,沏上一杯杯竹叶茶,来个欢歌笑语的联欢晚会。
“在看什么星星?不会又在找牛郎织女星吧?”方扬半侧着身体靠在阳台上,眼底的冷漠完全被一片宠溺取而代之。他笑着抬头,一条银白色的纱雾横穿过宛若深蓝色天鹅绒的夜幕,璀璨的星辰闪烁其中,在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对有情人彼此相隔一方。
“没!”余然不假思索的回答。她现在对织女两字很敏感,一听到,心里就忍不住紧张,害怕周围的人知道些什么?即使明知道是她多心了,但她依然克服不了这个坏毛病。
“我想明天绣坊开业的事。”
方扬伸手理理她披散在身后被风吹乱的发丝,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想去凑热闹的念头:“别想了。你和秦颂待在家里休息,哪都不准去?”
“为什么?”余然瞪大双眼。
“没有为什么。这是你奶奶的吩咐。”方扬搬出余奶奶压住阵脚。
一听是奶奶的决定,余然知道回天乏术,只得垂头认命:“那好吧,我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了。”说完了,她趴在微凉的阳台上,微眯起双眼,鼻翼间缠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浓郁香味,目光移动,穿过重重夜色落到底下院子的一角,一丛丛开得娇艳的花朵,在朦胧月光下,摇曳生姿。由于两人都不说话,阳台上的气氛很沉静,除了树叶摇动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和此起彼伏的阵阵蛙虫鸣叫,再无其他。
“不早了,我先睡了。晚安,方扬哥哥。”很快,余然打破了这份沉默,笑了笑,转身回房,关上房门。而被她留下来的方扬,默默地注视着窗户上倒映的影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真的要离开吗?”秦颂靠着阳台门,目光投向远方。
“有点事要办。”方扬沉着回答:“以后然然就请你照顾了。”有些人的离开是出于迫不得已。他不得不走,为了身边人的安全。
“怎么说得跟托孤似的?”秦颂嗤笑出声,满不在乎地双手插进裤袋里,双眼直勾勾地盯住方扬和平时显得不一样的双眼,捕捉到里面一瞬间划过的无奈伤痛。
“难道你不准备回来了吗?你要真不回来了,那小丫头会哭死的。”似乎是察觉到方扬话中隐藏的深意,秦颂面上的温柔笑意立刻褪去,眼底溢出一片冰冷。他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这个干妹妹,把她当自己真正的家人看待,决不允许有人打着哥哥的旗帜让她哭泣。
“我记得余军有次说漏嘴,说你和她定过娃娃亲。以你的个性,应该不会这样轻易放弃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不过是大人们的权宜之计。做不得真。”方扬眸色微暗。
“你忘记那句名言了,假作真来真亦假。”秦颂不置可否,认为方扬的退缩毫无依据可言,在余家待了几个月,他清楚的了解到一些内幕。比方说,余家的人对方扬的信赖,余然对他自然而然的亲近。
“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的小毛孩,哪里懂得大人们之间的事?”方扬径自越过靠着门框的秦颂,对他小小年纪就透露出比常人还要敏锐的观察力,很是吃惊。
“你好好照顾她。她看着每天都在笑,其实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和对很多事的不知所措。还有,不是多了看了几本侦探小说,就可以当福尔摩斯的。这世界上,充满了很多未知的事物,都是不能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的。”在越过去的一瞬,他突然停顿下,幽幽地叹息。
“我上中学就转回市里去了。”秦颂垂着头,低低地说着一件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他的家在市里,不可能一直留在乡下混日子。
“在你转学之前,好好照顾她。”方扬走到书桌旁坐下,手里拿起一支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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