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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官笑得春眸荡漾。“恰似含山流云之态,仿如衔远凌绝之姿,这在两句当年京师是用来形容少师少保美貌的词句,你们不知道么?”
嘴角轻颤,余秭归还未开口,就听十一悲愤大吼。
“骗——人——”
岁月静好,曾记得青葱时候。
前敏怀太子少师——荀禹(字仲华),躺在藤椅里悠悠想到。
突地就听走廊上脚步愤恨,如数十年前的太子府,书房的门被人狠狠拍开。
“荀三粗,你下的好帖!”
荀少师头也不回,轻松躲开软绵绵的击。
“位道长。”仆从显然没见过么暴力的老道,在旁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好,们下去吧。”荀少师站起身,很具威严地向后摆摆手。
待下人退离,房中只剩两个老头时,他转过身。
“元……”后面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清矍的面皮难以抑制地抽搐,而后爆出大笑。
“哈哈哈哈——”
院子里,仆从的头被吹歪,架子上的八哥应声落地。
捡起击不中的名帖,王叔仁卯足全力,向着那个笑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老头狠狠二击。
脸部盖着红印,荀少师指着王叔仁又是一阵抽搐。
“说话。”王叔仁鸠占鹊巢地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地倒杯茶。
“……,你怎么变成这样,报应啊!哈哈哈~”
王叔仁白一眼。“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 @
荀少师自豪地梳梳自己的美髯,而后鄙夷地看向王叔仁下巴上那稀疏的几根毛。“这就是差距。”
王叔仁鼻子哼。“五大三粗的武把式。”
“嫉妒。”荀少师针见血。
“也不知道谁嫉妒谁。”王叔仁不屑。
“自欺欺人。”荀少师再来。
“哟,你会拽文了。”
绵里藏针,正好戳到荀少师的痛处。
“王元宝,别以为读过几本书就能呼啦上树。年轻时见到那张小白脸就想揍,现在看到这张树皮老脸,老子的拳头又痒起来。”
“武夫,莽汉,君子不屑为伍!”
“君子?少顶着脸皮放屁!外面人不知道,老子还不知道么,你小子贪财、记仇,借个铜板都能记到下辈子!”
“还好刀儿跟着我,要是长在你身边,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仿若回到当年,太子府里梨花蹁跹,文武麦芒对针尖。
这时候总会出现个青年。
好了好了,两位先生。
丝毫不在意两人的无礼,那人的脸上是毫无芥蒂的微笑。
转眼间梨花已逝,一别经年。
四目相对,那时风华不再,含山衔远垂垂老矣。
“老。”荀少师重重地拍拍他的肩。 @
“倒是他从未老过。”王叔仁没有是谁,可荀少师却很明白。
两人默默半晌,荀少师先叹口气。“没想到你还活着。” @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
圣德帝即位后,不仅是死了几年的五绝,连荀少师都没逃过朝堂暗箭。夜间,夺去少师、一等爵、震国将军的名号,就此放逐出朝,回家养老。
“老夫原以为,辅佐今上御宇有功,刀儿回京便指日可待,没想到……”荀少师喉头微涩。
“仲华,是我对不起你。”王叔仁低下头。
荀少师摇摇头,伸手指指王叔仁的老目,再指指自己的。“都怪两双老眼,误将毒蛇当成骏马,呕心沥血地调教。。”
“仲华一语中的。”王叔仁亦是苦笑摇头,“当年太子请我教导三皇子,原以为这孩子即是太子最亲近的弟弟,多少沾染太子的仁厚,必不会走偏路的,哪知道…哪知道……哎!”
“我早说过三皇子双目不正,可你不信,什么善教者以不倦之意须迟久之功。若将三皇子教养成才,必能对太子大有助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面对荀少师的指责,王叔仁俯首认罪。
厌烦地将茶倒掉,荀少师轻车熟路地从塌下取出坛酒,人盏斟得满满。
“如今想来三皇子对太子殿下少有兄弟之情,多为嫉恨之意。从五绝的灭门,到将军府的没落,再到先帝政令的废除。元宝也知道,先帝临朝后期,多是太子监国。不论是收留灾民的流民坊,还是收留鳏寡军属的养济堂,亦或是与江湖人和平相处的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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