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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预言搅起了天下的腥风血雨。”说着,比龙从玉盒中拿出一块通体白玉,光滑异常,似乎历经了千年磨砺,温润有方,上面同样为古斯语所刻画。
鄯月的眼前忽然一闪而过那个梦中站在满目疮痍的河流边悲痛的少女,她慢慢转过了脸,日光烟波令她的脸庞朦胧沧桑,她竟与她长得如此相似。
“月儿,月儿。”只听见旁观急切的呼声,鄯月尤从梦中的醒来,迷糊道:“什么?”
比目候关切的问道:”刚才见你好像是失了魂一般,怎么回事?”
鄯月淡淡笑道:“没事,只是好像看见了梦中的一个少女。”刚刚那种感觉仿佛还真实的遗留在指尖。
比目候与国王比龙互望一眼,“古玉有魂,恐怕是你与此玉有缘。”
“这是历代传位的另一半玉石。”比龙拿出笔墨,用汉书写道:“楼兰之劫,王统天下,杀王得江山,可兴楼兰,女之爱不忍杀之,国灭。”
鄯月震惊道:“国灭?”
比龙苍老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如这预言所说,楼兰的公主需要杀了统一天下的皇帝,楼兰国方能逃过灭国的命运。”
鄯月将信将疑:“王可知写下预言的开国君王到底为何人,据我所知,楼兰的史记中并没有安归先父之前的任何记载。”
比目候在一旁答道“没错,这一段的历史无迹可寻,皇陵中最早的也只有安归先王之父的陵墓,但是开国之王为萨满的传人,精于占星预言,恐不会错,只怕到时公主真不忍杀之,楼兰便将难逃国破家亡的厄运。”
鄯月尚存一丝希望道:“或许并不灵验,也未可知。”
比龙道:“无论如何,按羊皮书卷中所说的先找回并一半玉石。”
鄯月想起那日神秘男子身旁那两个月氏的高手。
比目候道:“另一外玉石在月氏手中,如今月氏族人归附北魏皇室为之效力,北魏正在南征北战,又逢此时传闻四起,预言石想必已在北魏皇帝拓跋焘的手中。”
拓跋焘吗,那那日的男子会是魏国的皇帝吗?
“月儿,如今之计,你要尽快去拓跋焘身边拿到玉石,现今,唯有将玉石合并,方能解开百年之事。”接着比龙拿出一页名单和古玉一起放在鄯月手中:“此名单中都是王族中人,守护着萨满的传人,他们精通西域中原文治武功,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任你差遣调配。”
鄯月将玉石置于腰间,看着名单心情更加沉重,其中不乏安插在各国的官吏之人,此刻她肚中好像装满了巨大的石块和谜团,神秘的开国君王,荒唐的预言,月氏国的后人,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接近北魏的皇帝,赫连昌如今正与北魏交战,她不能再多耽误一分钟,于是鄯月即刻告别了父王,离开王宫,快马加鞭前往统万。
天意从来高难问(三)
转眼已到冬至,北方漫天飞雪,鄯月三人终于到达夏国都城的边境,此时传来长安失守的消息,而同时北魏皇帝拓跋焘亲征统万,砍伐阴山林木,大造攻城器械,率军攻打夏国都城,鄯月闻此加速前往统万,一路上林木稀少,因几番战斗的缘故,周边破败苍凉,人迹罕至,魏国大军扎营黄河以北,到了统万城墙下,见其有三十步宽,高十仞,鄯月大笑道:“城墙固若金汤,大雪纷纷,黄河冰冻,就算他拓跋焘武功盖世,他也飞不进这统万城中。”
独龙忙叫人通报,不一会,只叫上方有人大吼:“打开城门。”
统万城中有四门,南门朝宋,东门招魏,西门服凉门,北门平朔门,行迹至统万的皇宫之中,又是另一番天地,台榭相连,楼阁相接,华美池沼,高台秘室,车马大道,皇家园林,一应俱全,当年赫连勃勃因地形险绝,背靠名山,左为黄河渡,右为关塞而建都统万,极尽奢华之能事,城郭天池,沃野千里,以山为亭,阙门凌空。
贺女望着这宏伟壮观的宫殿叹道:“当年赫连皇帝不知陪掉了多少性命才建得此宫,鄯月笑道:“赫连勃勃喜怒无常,杀人泄愤,本已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独龙道:“赫连昌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了。”
鄯月不置可否,斗篷上满是沉甸甸的白雪,冻得她直打哆嗦,忽然间她脑中闪过那晚挟持她的男子,鄯月忙甩一甩头,想甩去脑中的身影,只见赫连昌身旁的侍卫夏子福已候在宫殿门口,恭敬的称一声:“鄯月姑娘,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退敌之事,请您在月宫中稍作休息。”
鄯月“唔”一声径直走进去,贺女将鄯月的斗篷轻轻卸下,这所宫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