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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沉色不动,可却是将那酒仰头饮下。
阿史那巴琴见汉王饮了那酒,眉眼一动,身子便是如蛇般游蹭了上来,那双长腿轻柔的撩动汉王袍角。
那崩直的脚背宛延而上,呈流畅诱惑的线条,那红绸底下的风光也是隐隐约约,甚是撩人。
汉王却仍是面无动意,任那双长腿在身周蜿蜒,忽的见那修长的大腿一用力,力道十足的踢向了汉王面门。
蛮腰轻扭,那身间红绸顿时随着整个人飘飞而起,而绸底还豁得亮出一把弯刀,朝汉王脖颈而去。
哪知那刀刃刚是飞出便是被一重力脱手,转身之间,便被汉王扯了她那裹身的红绸,并顺势扭绳缚了她手脚,随手便是重重扔在了地面,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再次被缚的突厥公主抬头望见,汉王那英俊的脸厐满是高傲的肃冷之色,并朝地上吐出刚饮的那一口酒水,冷厉道“酒中下毒的小伎量也敢在本王面前使?很快,本王便会亲自领军踏平你突厥!”
说毕,怒然的大步离去,怒的倒不是下毒挑衅,而是扰了汉王与心尖佳人的难得之约。
阿史那巴琴一惊,忙道“巴琴并不是要刺杀汉王,那酒中下的不过是软骨的药粉罢了!”
这确实是实话,想起当初在千军万马之中,一眼望见这玄色战袍的英俊男人,便觉那威凌的气宇分外夺目。
可最初心里却仍是鄙夷这些中原男子的,哪知那时刚一出手,便被这男人活捉俘虏。
若不是之后以色相为饵诱惑看守替她解了绑绳,她当时定也就做了这中原的祭品。
可她那时便想,定要先报了那日被俘之仇,再行那男女共欢之礼,所以,今晚便先下了这软骨的药粉,哪知仍是没能逃过这战神的法眼。
而败于这样的男人之下,她倒也心服口服。
可是见汉王仍未回头,阿史那巴琴连忙又道“巴琴的父王是真心愿助汉王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汉王倒是驻了步,正如吴允礼所说,突厥兵力的确是逼迫父皇改立太子的一步好棋,可那突厥可汗定不会白白帮他,更不会因着这区区女儿的心愿就倾全突厥之兵……
阿史那巴琴被缚得格外难受,见汉王驻步,想来也是为这句话所动,道“若要谈条件,便该先放了本公主啊!”
见那魁伟的身影转身步来,垂目瞪着她,淡冷的道“一个贡品凭什么与本王谈条件?”
阿史那巴琴看着那张俊脸,心神一荡,悠碧的眼神也热切起来,
“父王令巴琴转告汉王,倾全突厥之兵只需要汉王帮上两个小忙,一是除掉阿史那乌啄那个逆贼,二是要一颗人头!”
汉王冷笑,猜得果然没错。
此前便有密探查得,突厥可汗的庶长子阿史那乌啄挟了突厥三成兵马自立为王,更还娶了个齐国郡主,与齐国成了联姻之势。依杖着齐国,在突厥攻伐各部,占了突厥一半土地,还扬言要吞灭大周。
区区突厥王子敢有此等熊心豹胆,想来定也是因着有齐国支撑,而做了齐国的犬马,用来挟大周一臂,好趁机攻伐。
这个阿史那乌啄,汉王本也是要除去的,既然目标一致,倒的确可以谈上一谈,随手将那把弯刀一晃便是挑断那缚住“贡品”的红绸。
阿史那巴琴的长腿随即便是缠了上来,朝汉王耳边吹出暖气,热切的道“大好的夜晚,先不谈什么条件,先请汉王许上一夜,如何啊?”
异域女子的豪放倒确实比中原女子的羞怯做作来得让人痛快,那浓烈的爱慕之意滚烫扑面,毫不掩饰,是个男人都该会把持不得。
而曾经,这等丰腴的艳丽女子还正是汉王所喜的,再加上这般主投怀送抱,倒也纾解身心。
可此时看着那饱满欲滴的诱人,偏偏想起白日那硌手的小身板,惦记着雨露可是要用于灌溉那棵娇嫩的小苗,如何舍得浪费半分,一把推开,便是冷厉喝道“快说!”
汉王冷傲的表现倒也并没有让这突厥公主懊恼,这非同一般的男人,自然不是那等见色软骨的窝囊货。她慢慢靠在汉王膝边,姿态缭绕的缠绕而上,
“很简单的,父王要的人头不过就是汉王的死敌,那个比女人还弱的冢宰……”
可哪料话音未完,便见汉王豁然踹起那躺地的弯刀,抬腕一接,便是摁向了这突厥公主的脖颈,刹时那光润的颈间便是渗出了一抹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