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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显得格外冷清,一阵风扑面打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风掀动着我的头发,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像个拳击手,一拳又一拳,我的脸疼得发抖。冬日的风就像昔日情人,吹痛了每根神经却都是那么刻骨铭心。抖动黑色的风衣,这个冬夜让我再次体会到一个人的孤独。
第2章 犀骨项链的影像(7)
我从床下抽出一瓶酒,一边苦笑着一边往杯里慢慢注满,啜了一口,点燃烟后将酒一仰而尽。这么喝酒很容易喝醉,但我喜欢喝醉,最低程度酒醉可以让自己远离一切烦恼,包括痛苦记忆的追杀。
“看,我还是很会为自己取暖的。”这次我却得意地说,头有点晕。因为酒量不好,所以昨晚那一点点酒精就可以达到理想效果,而不用像那些喝了几个小时,就想把自己喝醉的人一样。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种液体的苦涩味道,现在想想,也许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失眠的鬼!
数杯入饮之后,我的脚步开始摇晃不安,望着天花板,手中的烟静悄悄地燃烧。
整个屋子,零散发出的巨大空旷和寂静让我深感不安,转身的刹那,我看见桌上丁香的气味与窗外的树林阴影慢慢碰撞,我的脑海中,早已不由自主地浮荡起往事的欢愉、争吵,过往的车辆以及陈腐的回忆。空气中悬浮的水汽,陷入冰冷的冬夜,沉现了那一个个暧昧的脸庞。
“苏昱,爱情是什么?是酒。”汤玲的话突然闯进我的脑海。
“不,爱情不是酒啊,不是酒啊……”我靠着墙壁缓缓滑下身子,喃喃叨念起来,眼角开始湿润。
眼泪滴落在项链上,那是汤玲送给我的项链,犀骨项链,坠子上有个小小的影像,其间,一个裸体的女子跪在里边,她的头颅不见了。头颅不见了,就可看到我映出的脸,在这一小块影像里我看到了我的虚弱,还有,我的过去——
第3章 年轻时候的女朋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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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玲是我的梦中情人,那时我上高中,17岁。
17岁的年龄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就是莫名地喜欢汤玲,没有理由。
汤玲长得并不漂亮,瘦瘦小小的,额头生得高而宽,稀稀疏疏的头发有些枯黄,有着一手好画、一双冷艳的眼睛和一张苍白的脸,这些使她看上去颇具古典韵味,而我,就在韵味中迷失了方向。
那年夏天,我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汤玲落榜了。我扭头拉住她离去的手,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喜欢你。”汤玲摇摇头,苦笑着推开了我的虔诚:“去你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可怜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给惨遭拒绝。
遭到拒绝的哀伤很快被上大学的喜悦冲淡了,我背上行囊从武汉走往广州,开始了大学生涯,像火车开始了新轨道,汤玲也像尘封的相册锁在我的心里。
后来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中文系的张雪。我们如影随形,读书、学习、相伴去逛街。我的姐姐响柠非常喜欢张雪,没想到,张雪的孤僻被看作了沉静,敏感被看作了懂事,她是那种表面循规蹈矩、叫大人一万个放心的孩子。如果说汤玲是骨子里透着灵气的小女巫,张雪则是个浑身流淌着温柔的小天使。所以,响柠并不喜欢汤玲。她说:“女孩子生得太娇媚,多半不肯安分守己,你别和她走得太近。”汤玲知道后,反而笑道:“响柠姐在影射我是狐狸精吧,她有所不知呀,做狐狸精可是我自小以来的梦想,只可惜我目前功力尚且不足呢!”听罢,我只好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可惜的是,“小天使”的父母并不接纳我。张雪是广州人,她的父母一再阻挠张雪和我谈恋爱,因为我是外地人,毕业后也不可能分在一起。他们的反对像是给了我们的热恋浇上一瓢冷水,也使我们清醒了许多。为了将来有能力在广州扎根,我俩更加勤奋地学习着,而课余时间就去一家广告公司打工,我做广告文案,她做策划,配合得天衣无缝,屡次受到老板嘉奖。
那年寒假,张雪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跟我回武汉过年。我的父母当然高兴得满脸通红,老同学们也成帮成伙地过来看望我,实际上是为了看看我的女友张雪。漂亮温柔、落落大方的张雪自然给我增添了不少面子,同学们朋友们对此惊羡不已。大伙儿一起聊天时,有人有意无意间谈起了汤玲,原来这个曾经让我心动心痛的女孩高中一毕业就交了男友,对方是个“的士”司机,拿钱宠着她,据说她现在“傲”得很,不跟老同学来往了,但她仍旧在画画,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