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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防着各色珠子、丝线,便去那边坐着打络子,嘴里叼着丝线,皓齿微微咬住红唇,不时地偷偷看向雪艳,打定主意绝不放过这青云直上的好时机。
箫做好,络子也做好,雪艳试箫,箫声断断续续,总不成曲调。
“公子,我来试一试吧。”谢璎珞看出雪艳不擅长用箫,大着胆子走近,从雪艳手上接过玉箫,将红唇凑近,唇瓣感受到雪艳留下的温度,脸庞绯红,慢慢吹吟出一曲如歌如泣的调子。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即便日后父皇……父亲不能将我一偿所愿,我也能借今日捱过残年。”雪艳一叹。
谢璎珞就似呢喃一般道:“公子何必。”
“璎珞姑娘,冉家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报。”雪艳道。
谢璎珞心里一荡,“公子要为我报仇?万万不可,若坏了公子清名……”
“你放心,”雪艳握住谢璎珞的手,看见谢璎珞羞涩地抽手,见她眼中并无厌恶之色,心中大快,任凭谢蕴多奸猾,谢家女儿一样是他的玩物,“冉瑞成实在太过薄情寡性,合该叫他不得好死!”
“公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谢璎珞听他急她之所急,越发欣喜。
雪艳懊恼地一拍桌子;“也只能暂时放过姓冉的了!”
谢璎珞长吁了一口气,脑海里来回回响的都是雪艳方才失口说出的父皇二字,温柔地端起茶盏递到雪艳手上,“我教公子吹箫吧。”
“好。”雪艳笑了,看谢璎珞温柔周到地在这边弄箫递茶,日暮前将谢璎珞送回去,料定谢璎珞不会跟旁人泄露,便不再多多叮嘱她,心内也与谢璎珞一般,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想了又想,觉得将自己重生的事揭露,也并非没有好处。
今日见了谢璎珞,下次再请,依旧说请谢琳琅,可来的还依旧是谢璎珞。
雪艳衡量出谢琳琅在谢家可有可无的地位,暂且将昔日的记忆压下,全心应付谢璎珞。
如此过了一月,听靖郡王说太后大寿平清王竟去平安湖边修渠,被皇帝当众斥骂,雪艳才记起平安山下的卧佛,心里也不知道理亲王还敢不敢再对那卧佛暗下杀手。
一次偶然听谢璎珞提起谢家的不满,便笑了:“我听说商韬,原当他要改投安南伯门下,竟然被你们家放出去了。”
谢璎珞忙道:“公子此言当真?商家竟然那样没良心,跟安南伯勾结?”
雪艳道:“我骗你做什么?就连理郡王也对商韬父子赞不绝口,不然,我从哪里知道他的名字?”
谢璎珞强忍着不露出不忿模样,叹道:“人各有志罢了。”
“即便是人个有志,也不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雪艳道。
谢璎珞一时忍不住,冷笑道:“公子不知,商韬好虚伪人物。原本我们家姐妹没有不敬佩他对他娘子情深意重的,都想要个他那样的痴情郎君……”羞涩地说了这话,却不见雪艳有什么动静,又故作不在意地接着说,“谁知道,他早在外头有了女人,随着我父亲去一趟梁溪,就将女人带回来当了外室。”
“……从梁溪带回来的?”雪艳惊住。
“谁知道呢,那女人金贵的很,谁都看不得。”谢璎珞嗤笑。
雪艳沉默了,若果真商韬另娶,谁敢说他的不是,偏他将那女人弄做外室,实在可疑,“谁都见不得?谢大奶奶也见不得?”
“见不得。”谢璎珞不原提起自己要商琴做陪嫁丫头,结果被谢蕴狠狠教训的事,巴不得商家倒霉。
雪艳笑了,“越是如此,越是商家心虚,谁知他们瞒下什么秘密,若我是谢大奶奶,我便什么都不顾,先去商家看一看再说。什么大家奶奶的体统,先放一放才好。”
谢璎珞道:“公子这话有道理的很,待我回去了,就劝说母亲纡尊降贵去商家走一走,将商家的秘密给挖出来。”
雪艳道:“该借口家中突然出事,乍然进了商家门才好,免得商家人狡诈,又将谢大奶奶敷衍过去。”
谢璎珞点头,低垂着头道:“……论年纪,你该到开府娶亲的时候了吧,可叹我如今不过是个县令的女儿,家里亲戚都远了我们,一个个想见也见不到……”
雪艳握住谢璎珞的手,看向她的眼睛,“你放心。”
“……如何能放得下心。”谢璎珞此时不将手抽走,认定了雪艳就是六皇子。
雪艳探头,在谢璎珞额头亲了一下,谢璎珞一惊,忙抽手站了起来。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