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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起魏休音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了然一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搬。
杨泽思忖了片刻道:“这乔迁之事也得看过黄历定个好日子,而且之前我也要先禀明母亲。”
孙满庭诶了一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令堂也住在村中,既然你嫌这座宅子大了,不妨接了她来一起居住不是正好么?”
杨泽摇头道:“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怕娘她不肯。”杨母折腾了这半生,对红尘往事早已看透,早就不挑剔什么了,并且她的兄长亡故在村中,她虽然至今找不到兄长的尸骨,却固执地想要守着这个村子,就像守着兄长的亡灵。
顿了顿,他又道:“何况现在我妹妹的婆家公公和阮老夫人也住在村中,和娘多少也有些往来,我娘是恋旧顾情的人,再说还有我二弟在,即使我提了,她多也半不愿意。”
他这么一说孙满庭便不再说什么,议价时调出当初买下的收据来看了看,说是连家具都一并送上,一共五十两。杨泽愣了一愣,忙摆手直说这价钱太便宜。
孙满庭拦了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当年我太爷爷明面上是开得钱庄,私底下却是放利钱的,这宅院是有人还不上一抵百的利钱才拿来抵债,空置了这些年也没人住,我卖你五十两还是我赚了。家具也是十年多前置下的,也就了不值钱了,你不必
推辞。”
杨泽见他这么说才应下了,孙满庭知道你没有什么积蓄,只说让他拿来五分之一的银两,先搬进去住,以后的慢慢还不迟。
杨泽又是一阵道谢不提。
回村子后杨泽与杨母说了这件事,杨母便让杨泊从箱子里拿了二十五两纹银来递给他,杨泽推辞说不要,杨母特别沧桑地说这银子本来是想给他娶媳妇用的,现在也用不上了,不如让他拿来卖房子。
杨泽推辞不下只得收下,杨泊送杨泽出去的时候小声与他嘀咕:“大哥你就别觉得拿这银子愧疚了,娘她给你准备的彩礼钱不知这个数,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不少银子,刚刚我开了柜子一看眼睛差点没给晃瞎了,这钱你就放心拿吧。再说……”他揶揄地一笑,“再说你们家殿下用在十两银子娶回来,还是我们赚了不是……诶,哥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回到家来本想正高兴得与魏休音商量此事,只是一踏进门便闻到空气中熟悉的菜肴的香味,杨泽扬着的笑脸,不自觉地撇了下来一些。
蹑手蹑脚地移到厨房门口,两只手悄悄扒着门扉,偷偷把头伸出去一点。厨房里魏休音坐在墙边做他能在厨房唯一能做的两件事——择菜、洗菜。
而准备菜肴的主角阮湘灵双手袖子卷起,连裙子都挽起一半别再腰间,露出裙下的青色裤子来。她拿了一块肉在砧板上铺平,右手操刀切了一小块,把大块的重新放好,小的那块起起落落间恍如落花于案,轻轻洒过便将砧板上的肉剁成的肉糜。
接着。她将剁好的肉糜装盘,洗砧板,手法之纯属看得杨泽眼睛都直了。
魏休音问她要做什么菜,阮湘灵从盆里捞出一只还动着腮的鱼,将其按在砧板上,刀背一劈鱼头,那鱼顿时安分下来了。
阮湘灵一面麻溜地将鱼刮鳞去腮,把鱼身看成数短,鱼头分开放。将鱼肉再次洗净后一面拿了个碟子把鱼块装起,一面道:“今天做豆豉蒸鱼吧,这些天天有些热,吃清淡的好些。”
魏休音把手中的不知是水葱和韭菜都洗净放好,从旁边拿了手巾擦了手,问:“怎么做?”
“这个最简单。我跟你说过的,无论是做什么鱼都是要放姜酒腌过,尤其是清蒸做法,尤其要用得多些,因为红烧糖醋都能用其他刺激的调料去掩盖鱼的腥气,只有清蒸是最还原鱼的原味的,所以更要多放这些去腥气的调料。然后,豆豉蒸鱼,就是要放豆豉和调好的酱汁,再放上锅中去蒸就要。另外,为了保证鱼的鲜美,还是先做别的菜。”
杨泽躲在门外看着,本想进去,忽然注意到
阮湘灵将鱼肉分成了两碟来放,一时疑惑就又踌蹉了片刻。
魏休音又问:“今天还要做什么?”
阮湘灵把放好调料的鱼抓了一抓,又腌了肉,转过身将他洗好的韭菜利索地切了,拿了水中泡着的虾仁一起下锅炒。做好韭菜炒虾,从灶下的盆里拿出一个凉薯来,削了皮切片和肉糜一起入锅炒。
魏休音一如既往地问她做菜的程序,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杨泽在门外站得有些腰酸,一闪身换到另一侧的门框,正对着魏休音的方向继续偷窥,不知是错觉还是碰巧,他才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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