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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太阳的,只怕要头晕,先吃块糕垫垫。”
说着,乘人不备时,冲我挤了挤眼。
我心中不解,但想着她平日的行事,这必是有深意的,就依了她,拈了块糕吃了,假装嗔道,“这丫头,就带了这几块糕,又自己吃了,也不怕人笑话。”
紫芫咯咯的笑,让人将包好的顾渚紫笋茶交给蒋秀,又要亲自送我,我拦了,让蝉儿替她送了我们出来。
外面日头正烈,我略有些受不住,剪冰早传了轿来,见我眯了眼,忙扶我上了轿,抬轿的太监吆喝一声,一路的往静延宫而去。
我眯着眼靠在轿里的软垫上,想着紫芫刚刚的话,心里暗暗的酸了起来,这一生,我只愿在平静里思念着栩表哥终老,而宫里的这个男人,我只愿,一辈子都不见才好。
恍惚中有泪落下,忙拈了帕子去拭,眼光落处,那只清色蝴蝶上,一丝胭脂色赫然在目,这才想起,必是拭了唇角的血迹所至,想起上遇见的那个男子,心里立时的又乱了,不知为何,隐隐竟有一股不好的感觉盘上心头,却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晕沉沉的正想着,轿子一停,剪冰轻扣轿门,“小主,到了。”
强压了心神,扶着剪冰的手下了轿,小青早迎了过来,满口里埋怨着,“小姐的身子都还没好利索,怎么一出去就那么久的,害我们都担心死了!”
我只笑笑,并不说什么,径自进了内堂,裁雪捧了水进来,服侍着我梳洗了,又换了衣裳。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正午时分,我只觉得懒懒的不想动,简单的用了几块点心,就到卧塌上歪着,屋里点上了安息香,香味袅绕悠燃,我渐渐昏沉,半寐半醒。
午后天气稍有闷热,我半梦半醒的辗转反侧,渐渐的睡得沉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只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絮絮叨叨却又很急切的样子。朦胧中用心去听,那声音却又停住,我昏昏的翻了个身,又沉沉欲睡。
侍寝
却听得有脚步声轻而又急的进来,我睡意深浓,闭了眼含糊问,“谁?”
那脚步声并不停的,直直的来到我的身边,伸手轻推,唤道,“小主。”
是蒋秀,我有点恼,闭着眼问,“怎么?”
“小主醒醒,刘公公来了,”蒋秀轻声回禀。
“刘公公是哪个?有什么事?”我依旧睡意浓浓。
蒋秀的声音里有着喜欢,“是皇上的贴身公公,他领了敬事房的公公们来接小主去侍寝。”
“侍寝?侍……”当我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时,脑子里不禁嗡的一声,整个人立时清醒。
呼的翻身坐起,我鄂的说不出话来。
半尚,我才喃喃出口,“不是,不是陈答应侍寝吗?”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刘公公他们急急的赶来,只说是要小主去侍寝,看神情,很是急呢!”蒋秀不由分说,伸手扶起我。
我这才发现天早已经黑透了,一床薄被斜斜的落在了塌边,小青,剪冰,裁雪,全都只穿了寝衣进了屋子里,外面杨阿亮急急的指挥着小安他们忙活。
到处都是乱乱的,我的心也跟着乱,木偶般坐在飘着花瓣的热水里,任蒋秀他们摆布着,半晌,我想起来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小青用软布替我擦着身上的水珠,“小姐今儿个真是好睡,现在已是亥时了!”
“亥时?”我惊得一口凉气,“我睡了这么久?”
外面又有人在催,蒋秀扶着我起来,直接的拿了一件素色披风将我裹了,凉滑的丝缎触到我的肌肤,一阵蓬蓬的凉意从毛孔里迸发,不真实的像是一场梦。
见小青将我的青丝梳顺了,蒋秀转身到门口‘啪啪’的轻拍俩掌,帘子呼哧一响,几个太监急急的进来,忙忙的行个礼,随即用一个毛毯将我裹了,抗起就走。
我来不及多问蒋秀一句,面对即将面对的那个男人,我满心的不安和害怕,更是深深的茫然,无奈和失望。
栩表哥,栩表哥……想到栩表哥,心里一阵揪痛。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眼泪忍不住的滴了下来,微风吹到脸上,辣辣的疼。
太监的脚步又轻又快,为首的那个却仍在不停的催促,我心里深深疑惑,中午不是明白说了是陈清莲侍寝吗?怎么临到亥时,却又来传我,况且,敬事房该是知道我身子不适的,按理,不该传我才是?
一路上只听得风声呼呼,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黑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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