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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个出来,进办公室,臧斌斌拎着死鱼出来,看到舜翠灵就跑了。
夏春就是觉得太奇怪了。
馆长进来了。
“一会儿去吃饭,我请客。”
他们出去,到了海圣楼,夏春想,又是海圣楼,办丧事的人都坐在里面,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经理进包间,点菜。
他们喝酒的时候,馆长说。
“舜师傅,你一定要把夏春带出来,不然,我这馆长就要麻烦了。”
“放心,不过你还想办法招人。”
“唉,别提了,太麻烦。”
这个包间似乎就是他们的一样,墙上的画诡异,看着就不舒服。
“这些画真是太诡异的。”
“这是市里大画家宗明画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经理。”
这是夏春没有料到的。
她用手机想拍下来,舜翠灵就说。
“一天瞎拍什么?”
夏春伸了一下舌头。
那天吃过饭后,散了,夏春回家,看馆长的诗集,那诗写得确实是好。
天堂的铁饰品金贵
那是穿透骨头的惦记
汲灰而来的女人
是千百年前的那个素色
……
夏春就是感觉到,馆长的诗像穿透了身体一样的痛快。
她看到那些书,那些怎么写诗的书,特别的喜欢。但是,她一直没有写,有这种冲动,可是总是感觉驾驭不了这么精美的文字。
夏春有一种冲动,就是化妆,死人妆,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日记上写的是要是半夜一点化妆,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奇怪的事情,她想问师傅。但是,师傅说,什么都别问,自己去琢磨,自己去做。
夏春来是害怕,刚去就遇到不少诡异的事情,她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舜翠灵病了,今天竟然没有来,夏春就感觉自己没有靠山了一样。馆长进来了。
“今天的活儿不多,三个,你还真得干。”
夏春犹豫着。
“我能行吗?”
“行和不行,那也没有办法。”
夏春换上衣服,就往化妆室去,她这次感觉这个走廊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长。
推门进去,阴风迎面而来,她打了一个哆嗦,害怕。
进去,站了一会儿,去停尸间,按着号,把尸体推进来,在化妆室里,全是用彩线,她摸了一下兜,竟然忘记带了,她返回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彩线,剪了六条,放到兜里,再返回化妆间。
尸体抱到化妆床上,她就出了一身的汗,她祈祷,千万别遇到麻烦。
单子掀开,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脑袋上有一个洞,是脑出血,她松了口气,
“右手腕,我左手腕。”
她生怕弄错了。
一切都顺利,师傅用二十分钟,她用了近一个小时,看着化妆的水平,比师傅还是差不少,不过还能看过眼,她尽力了。
第二具尸体推进来,往化妆床上抱,没抱住,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吓的叫了一声,汗就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春把尸体抱到床上,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活着的时候一定挺漂亮的,脸有点肿这外,一切都还好。
“女右,我左。”
彩线系上,消肿,她是第一次这么完全的和尸体接触,冰凉,两只手压着,揉着脸,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个妆似乎很顺利,四十分钟完事,最后一具尸体拉进来,抱到化妆床上,掀开单子,她尖叫一声,眼睛没有了。
两个眼睛都没有了。她看过师傅处理过,她靠着墙站了半天。
彩线系上了,从柜子里拿出假眼,她看着照片,眼睛的大小,然后放进去,开始化妆。
这次她有点慌乱,刚才是被吓了一下,不过还是尽力的化好。
一直快到十二点了,才完成,感觉不错。她把尸体送回去,准备回办公室,家属就来了,竟然给拿了二百块钱,三个家属,都说很满意,谢谢她。
他们是真诚的,眼睛里含着泪,她没有想到,会有钱,师傅从来没说过,就给过她一次这样的钱。
夏春办公室,就洗手,洗了不知道多少次。
臧斌斌进来了。
“春儿。”
“我以后少叫我春儿,叫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