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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有时候他才会认为其实最危险的人该是傅六爷才是。
曾经豆子和解语花提到过,当家的却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在潜意识里,我是愿意相信六叔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见面并不多,但我却总恍惚觉得我应该是和他最亲近的。
抵达遣唐楼时,傅六的中饭快要吃完了。
豆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起码看上去毫无破绽。他恭敬地叫了声“六爷”,然后奉茶给他漱口递毛巾给他擦手,礼数十分周到。
傅六嗯了声,道:“我听说雨臣亲自下斗去了?”
豆子注意到这个称呼,一般长辈都喊解语花为解子,道上的人喊他为花儿爷或者小九爷,只有六爷叫的始终是他的本名。豆子愣了愣才回答:“是的。”
傅六又问:“我还听说,近来黑瞎子和雨臣……走得挺近啊?”
豆子腹诽听说听说,您倒一听一个准!面上仍是恭敬:“这次的斗,哑巴张和吴小三爷都下了,小七爷也去了的。至于走得近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问当家的比较好吧。”
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听,但傅六还是看着豆子许久。
一直到对方大冬天的额角还冒冷汗,他才缓缓道:“也是,不为难你了。”
豆子登时松口气,道:“六爷您还没找好住处吧,您看不如回解家吧如何?我立马着人准备。”
傅六摆手道:“我听说老七病了?”
“啊?”貌似可能大概有听伙计报告过说什么翟七爷重感冒,他忙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哪里记得啊!
“你不知道?”
“没,没,”豆子讪讪道,“我听伙计说了,正要去看看呢。”
傅六不甚在意道:“你忙,空了再去也行。我呢就先不回大宅了,直接去老七家得了。”
翟七就知道那个人让自己装病还不够,肯定会亲自跑来的。所以他在看到傅六闲庭信步一样地迈进自家院子,也只是嘴角抽了抽放半个冷笑。
“哟,”傅六道,“看见我这样不高兴?小心心情不好病情要恶化的啊。”
“你亲自跑到这里来,总不会只是想我继续这样装病吧。”
“当然了!不过暂时你还是先病着吧,时候还没到。”
“时候……到了呢?”
傅六一脸理所当然地笑起来,道:“老七啊,人嘛,总是要死的。你说是吧?”
【四】
等了一会儿,龙余拍了下王胖子的背,道:“想吐么?”
三人立马齐齐点头。
“憋着——”龙余眯眼一笑,从地上拎起一只医药箱,里面放着匕首、酒精灯、绷带之类的,还有一只小木盒。
龙余半蹲在床边用酒精灯给匕首淬了火,接着用刀面在王胖子的背上拍拍打打,然后再加热刀面,如此反复,王胖子背上的皮肤很快就泛红了。
“看到没,”龙余手上动作不停,侧头对闷油瓶和解语花道,“就像我这样,你们俩自己给吴邪和纳兰清弄。”
闷油瓶二话不说,拣了酒精灯和匕首走过去,曲起一条腿抵着床沿就开始了。
解语花挑挑眉,鞋子一蹬直接爬床上去坐到黑瞎子身上。
黑瞎子道:“媳妇儿,你坐我屁股上了……唔!疼!”
解语花面无表情地用刀背拍下去,坐得理所当然。
一刻钟后,解语花脸色一变,道:“这、这是什么?!”
几个人靠近后心的地方渐渐隆起一个小包,缓慢地小幅度地动了下,就像是表皮之下有什么活物。
龙余皱皱鼻尖,道:“这玩意儿严格来说不算金蚕蛊,算变异种吧,非要说是改良版也不是不可以。”
他取出一只玻璃皿中的几根灰色长针给解语花和闷油瓶,“对准正中央扎下去,然后保持不动,半分钟后再把我的骨针抽出来,再用匕首把里面的虫子剜出来。小心点啊,一根小腿骨才磨一根针,别给我弄坏了。”
那几条虫子都是黑色的,短短胖胖,头圆尾巴尖,无足。龙余把箱子里的那个小木盒打开,道:“把虫子扔进来。”
解语花恶心极,腕子一转就丢过去了。
木盒里有一只乌金色的虫,拇指粗,约摸三寸,他像是等待美餐已久,一口就把那几个小东西吞了下去。
这会子床上的三个人终于抵不住腹内阵阵难受,哇地吐了。
解语花黑了脸,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