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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时而还会开两句玩笑,但她这句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连平时被她小心翼翼隐藏住的关心都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来。
“你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不出所料,鼬没有搭腔,千裕还没来得及失望,就看到鼬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通红,整个人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团,千裕因为吃惊而迟疑了一秒,慌慌张张地朝鼬走过去,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直挺挺地朝千裕倒过来。
千裕踉跄了一步接住鼬,才发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肩胛骨铬得她胸口生疼,他一只手捂住了唇,却在剧烈的咳嗽之后有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啪哒”一声落在了地上,绽开一朵鲜红的花,她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周围的场景迅速褪了色,眼之所及之处都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千裕只觉得心脏骤然紧缩,后背爬上一股湿漉漉的凉意。
在千裕手足无措地翻箱倒柜找药时,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不同于以往的随心所欲,沉稳沙哑的像是另一个人。
“喂,你冷静点,药在他身上啊。”
是阿飞。
千裕看他从鼬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塞了两颗药进鼬的嘴里,背靠着墙壁滑落下去,两只颤抖的手交握住,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啊哈哈哈,不怕我毒死他?”
阿飞又恢复了以往那种逗弄小孩的语气,透过面具上的孔朝千裕投来不知所谓的目光。
“就算你要杀了我们俩,我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更何况你这种死变态,比起趁人之危下毒,更喜欢比较激烈的方式吧。”
千裕经过刚才的惊吓,说话也更加无所顾忌起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阿飞的目光忽然变得炽热起来,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赞赏。
她起身走到鼬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却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她惊讶地望向阿飞,这个男人不会因为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就真的把鼬杀了吧。
“我没那么无聊。”对方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药效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我这种死变态,比起趁人之危下毒,更喜欢比较激烈的方式。”
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千裕,阿飞看起来似乎心情十分畅快,甚至在千裕翻白眼的时候笑出了声。
“晓里……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吗?”
“啊哈哈哈,看来真是把你吓的不轻,连这么蠢的话都问出来了。”
千裕没有接话,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嘲笑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只是担心地看向鼬,等待着他醒过来,阿飞说的没错,鼬随身携带着药说明他的病已经由来已久,晓里即使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要么是对方不愿意,要么是鼬自己不愿意医治,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无计可施。
千裕拿过阿飞手上的药瓶,上面贴着一张药单,印有连翘堂的字样,除了用药的成分,还写了“下品”两个字。
“下品是什么意思?”
还没待阿飞答话,千裕手中的药已经被一把夺了过去,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已经醒来的鼬,可是他看起来非常糟糕,脸上时病态的苍白,因为病痛而皱着眉头,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每吸入一口空气,都会助长他肺部灼烧的火焰。
在这三年里,鼬总是很安静,很平和,千裕根本不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鼬慢慢平静下来,稳了稳呼吸对阿飞说:“我明天带她过去。”
阿飞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就消失了。
“你需要休息。”千裕并不问是什么事情,“我自己可以过去。”
鼬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应付不了的。”
千裕有些惊讶,彼时年幼的她曾因为鼬的这个动作而感到郁闷,因为每次鼬这么揉她的头发她就知道,鼬又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了,然而此刻,仿佛这么多年的鸿沟都无法阻止他们拾起当年的熟稔,千裕只是一时的慌神,便又忍不住去猜测鼬的意图。
“不要总是这么警惕,你这样很让人难过。”
千裕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像是当年那个被大哥哥批评的小女孩。
半夜千裕起来找水喝,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石椅上的鼬,月光从高处那扇小小的窗户透了进来,把那个依靠着椅背的身影照得半明半暗。
千裕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他此刻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宇智波家两兄弟的眉眼都生得极为出色,而且颇为相似,每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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