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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上武当去坐坐,大约耳濡目染,将自己的剑法柔了不少。但装作沙老娘的慕容希就并不这样教我,传说里我也听过,她是厉害果断的狠角,一鞭出而肉身死,她不会留下任何活口。所以我的软剑才能与她的鞭发融汇。
打了数百个回合,我的额头都滴下汗来,叶痕也有些喘息,我正想着若是再打下去,叶痕的身体恐怕会吃不消。但却见他微微一笑,我绕过他的几次格挡,将剑像他胸前送了过去。
剑尖离他胸口还有七八寸的时候,我一个翻转,将剑收了回来,扔在地下。我低头将酒坛取了来,自己先尝了一口,果然师父酿的酒醇香得很。
我喝完了才问他:“剑都要刺到你心口,还不躲,叶小鬼,你是不想活了么?”
叶痕眼角弯着像月亮,笑容挂在嘴边,将酒夺过来自己生吞了几口,眨巴着眼睛:“小七,如果我真的中剑死了,你会不会自责一辈子?”
我又将酒抢来喝一大口,抬起袖子抹掉酒渍:“那也没什么,我陪你去就好了。”
叶痕摸摸我肚皮上的衣裳:“你还有叶小桃和叶小酒,怎么能去陪我?”
我说:“那……那就生下他们,我再去陪你。”
叶痕:“生下他们,要他们做孤儿吗?”
我:“你这不是活着好好的吗?”
我的心里有些沉重。叶痕这么说,想必对自己身子的日渐虚弱已经有了计较,否则,他不可能这样放下他身后的蚩灵教,放下恩怨,带着我来过隐居的日子。可是我不会让他死的,他这个小鬼,从来也不会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从前是他守护着我,终于我也能守护他一回了。
叶痕拉着我坐在树下,我俩相互倚靠着说话,说渴了就喝些酒。喝了半个时辰,叶痕便有些渴睡,将头枕在我的腿上。我抚摸着他的白发,忽然就想这么坐一辈子。
我喝得醉熏熏,过了一会儿便想起了师父,想起了师父,却不知怎么又联想到和师父爱恨纠葛了二十年的慕容希。
我想起在药王谷时,她说她以前是惯会酿酒的,只是因为很久都没有酿,着实是不会自己动手了,所以最后还是谷主那个老头子自己将酿下的几坛桂花拿来,慕容希明明喝了精光,却诓谷主说太难喝,气得老谷主险些背过去。
酒酣之时,慕容希取了鞭子来取我下盘。我师从她五年,将她的突如其来也渐渐习以为常。我躲闪得很好,但她却似乎醉了,原本在攻我,却攻着攻着迷失了对手,将自己当做了自己的对手。
我和谷主都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醉态酩酊地挥鞭,打转如舞。谷主会吹笛子,当下便将一把木笛拿来吹了一首,可惜她步态太乱,无论什么曲子也终是合不上,谷主将笛子取下,桂花酒已经上了头,兰花指一翻,唱起了比她步态更乱的小调。
那时候我就在想着叶痕,我也想和他这样相伴着,抱着酒醉卧在一起,唱歌打闹,生一窝叶小小鬼,现在算是实现了吗?
叶痕迷糊中忽然带着酒味,有些傲气地说:“本座无论是今世还是往生,在撞到你之前,向来不会找什么东西。但撞到你之后,却总是找你找得心惊胆战。”
我嘟着嘴,一副得意却又心疼的样子,捏着他的脸蛋说:“现在对着我都用本座了啊?”
叶痕挤着眉头说:“疼,疼,本座的脸疼。”
我这才松了手:“是,教主大人。”
叶痕继续嘟囔:“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会不会到处去找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独自找一个地方去等死吗?
我心里忽然酸楚,眼睛里溢出点液体,我忍着不让他看见:“成天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如果你是走丢了,我会去找你的,不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的;但你若是故意离开我,我绝不会去找你,而且还要找个人嫁了,给他生很多小孩儿。”
也很好笑着睁开眼睛:“你是想将我气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掉落一滴眼泪,叶痕无奈伸出指肚安慰我:“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时常叫我小鬼,其实自己才像个小鬼。”
我还想哭一会儿,却听到远处一声鞭响。我警觉起身,知道是谁来了。
“师父。”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等了许久,门被长鞭猛地撞开,我的容色倾城,世无其二的慕容希师父,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她取下面纱,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们两个人转了一转,微微探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打算打扰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但不巧的是,门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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