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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人道……你可还要?”雨声格外的大,响彻人的耳鼓,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对面那个人薄唇中吐出来的清冷声音。他在说:“贪欢公子……不能人道……你可还要?”
九疑突然就傻了,见着他尸首时的心伤,与他重见时的恼怒通通都不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陵郁却是一笑,把腋下那把伞递给她,道:“你的执念……不过如此。”
那般淡淡的语调,随着他转身后优雅笔挺的脊梁……远走。而那样云淡风轻的背影,映着不很浓、不很淡的青色衣衫,教人想起晴空万里的天幕上……舒卷悠闲的一朵云……
道是无情却有情
贪欢公子柳陵郁,先且不说这个人,单就他的名字便可叫我忘情了。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伤心近似骊山路,陵树无根秋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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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柳陵郁还有一个身份:销魂山庄庄主,妖毒公子萧御伦。柳陵郁和萧御伦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是——郁伦,通“郁轮”。唐代诗佛王维高中状元是经公主推荐的,他征服那个炙手可热公主的手段……不过就是一首曲子——《郁轮袍》,这首曲子成就了王维的金榜题名、花马游街、少年得意,而我……把这样一首曲子拆成两部分,送给了那个聪慧绝伦的人。
他是一个美丽的人,柔美的轮廓,缱绻的眉目,一颦一笑都浸润着深入骨髓的优雅矜持,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冷清的,是淡漠的,是狠毒的。他的面容和他的心性完全相反,却在某些时候如出一辙,我爱这种感觉。
我没有在文章的一开始就让他亮相,因为我觉得那不够,那些铺垫还不够,直到我将乱怀楼和关春院的摆设写完,我才觉得,这样一个拥有巨大财富和高超品位的人可以露面了。而那时候,我没有去描写他极尽美丽的容颜,而是让他懒懒地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做一件本不风雅却因了他而显得平常的事情。
九疑初见的就是那样一个凉薄冷淡的柳公子,好像吐着信子的蛇,让人的脊梁都泛着寒气。我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是那样一个看上去有些恶心的坏人,也没有告诉你们他曾经经历过的东西,我只是从他漫不经心的举措里向你们展示一个无情到近乎冷血的柳公子。
照理说这样一个人是不会对九疑感兴趣的,然而……九疑拿出了那块檀木牌子,当时的柳陵郁翻来去看了很久,终是在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下将九疑收为己用。他一早就是打着要杀她的目的,多留些时日,为的……不过是物尽其用而已。
柳公子有一双识人的慧眼,在极早的时候他就欣赏九疑这个人,那时候九疑才杀了白啸林回来,他称赞过九姑娘一番话,那话是这样说的:“本公子向来公道,冲着九姑娘这一袭俊美绝伦的装扮,还有那份在秦淮河码头垂钓半个月的定力,六万两黄金算是本公子送给九姑娘的了。”他向来是不动声色的人,从不会有多余的言语,而那时候他整理着九疑的鬓发,称赞了这个江湖第一杀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九疑容貌上的问题。
真正描写柳公子的容色是在第八章:他站在雪里,给麻雀喂食。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站在雪地里的样子——一人独立寒庭,只剪影已恍然如画。他身上只着了一件湖蓝色的锦缎长袍,外罩白狐裘披风,长发披散,只以一根锦缎发带系住。寒风瑟瑟,雪花纷纷,而他半弯着腰,你并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觉得那雪中的一抹影子已是充涨了人眼,令万物失色。
隐隐约约地,你似是可以瞧见他内里衣衫上银丝穿引,流云暗纹,婉转起伏,稀疏处如浪花闲戏,密集处如鸟兽奔腾。同色腰带紧束纤腰一把,其上枝蔓妖娆,亦是风流无限,一旁悬双鱼比目玫瑰佩,翠玉剔透,流苏轻晃,摇摇曳曳。
如此纤弱柔美,真是个宛如绝妙女子的男人。九疑是这样觉得的,之后,她看到了柳公子的脸——长眉墨黑,温柔缱绻好似春山柳色,双眸漆黑,哀怨幽深宛若秋波流水,唇角菲薄,婉丽秀美胜过荷塘花娇。而那尖俏的下巴藏了一半在毛领子里,更衬得脸面白如凝脂,还有那三千流云清泉一般倾泻的乌发,上头点缀了稀稀疏疏的雪花,宛若漆黑夜幕上嵌着的点点繁星。
我从未如此细致地去描写过任何一个人的外貌,恨不能极尽所有绮丽美好的词语,只为了表述出这个男子高华气韵的千万分之一。那时候,我被这个人的外表征服了,我想……九疑也是吧……后来他去弹琴,九疑满脑子只有他伸过来的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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