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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寻思着改革之路,对于新思想,也不至于全盘否定。
总之,这一两天,司马光嘴里念叨最多的便是:“沈欢,沈欢……”
第九章 数字
其实这两天也不单止司马光在念叨着沈欢而已,就是那位著名的王安石,也开始注意起沈欢来。事件的由来却不是沈欢的那首词作,而是别人不甚注重的那条长联。
事情是这样的:王旁与王旋晚宴回去后,各自都为沈欢的那首千古名词折服,不过王旋还是有点不服气,想起沈欢对那首长联甚是自得的模样,恨得直咬牙,便找上她的大哥王雱,大哥是她心目中天下少有的少年英才,期望他能一举对出下联来。
王雱一开始不大以为意,待听得此联是新晋词人沈欢所出后,有了争胜之心,冥思苦想起来,奈何宋代对联尚不甚发达,比之后世要差许多。沈欢所出乃千古长联,是一个后人写在岳阳楼上才为世所知,根本不是什么出上联对下联弄出来的。纵使王雱年幼多才,一时之间又哪里有什么好的下联对出来!
不过对于学问的态度,王雱那是十足遗传了王安石的基因,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这幅长联令他来了牛脾气,一心要对出下联来。因此两三天的时间一直都窝在书房,苦之恼之,心力耗费,依然无所得,以至于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这些情况王安石当然看在眼里,起初以为儿子遇到了什么学业难题,不以为意,待后来见儿子愈加消瘦,精神恍惚,终于看出不对劲来,赶忙询问。其实王旋也开始后悔了,明知道大哥身体不好,还拿这些难题来令他费神,不过看到大哥也对不出这副长联,心里却开始有点佩服那个沈欢了。她年纪尚小,书香世家,最是崇拜高明文人。
待父亲询问后,王旋小心翼翼地告之详情,内心里却依然对父亲的才学有着信心,不无让父亲对出下联的意思。王安石却从此联中看出一些门道来,寻思半天后才对王雱说道:“雱儿,对子小道尔,你何必如此费神。此联大有深意,下联非一时半刻可以对得出来。依为父看,出此联之人心中想必已有下联,上下连接,可谓诗中之诗,却只有作者本人才能完美对得上的。他人费神,也不过白费力气而已!”
王旋闻言大是生气,想到沈欢当时气人的模样,不禁羞恼,原来他出此联就是为难人的!
王安石又咀嚼一下那副长联,更觉大有深意,“两字关情”、“百废俱兴”,却也只是证明那“一楼何奇”而已。到最后却有所感慨了: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正是儒家文人精神的升华,大有寂寞萧索之意。“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唉,陈子昂诗句,化用此地,真可谓神来之笔了。此人心中必有丘壑!旁儿,此作者为谁?”
本来一边沉默的王旁赶忙把详情都说了一遍。
王安石闻言之后大是瞪眼:“旁儿,以后不准再带你小妹胡乱出去,一个女儿家,不矜持有礼,却像个野孩子一样到处乱跑,这成什么样子!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我王安石家教无方么!”
“爹!”王旋不依了,嘟着嘴撒娇,整天窝在家里闺房,闷也闷死她了。
王安石断然道:“别来这一套,总之是不准你再胡乱出去!为父既有朝务,又要做学问,没多少时间来管教你,你多点自律!”
“哦!”王旋只能闷闷地答应。
王安石沉吟半刻后才道:“旁儿,这个叫沈欢的学子,大有才情,可以结交。若是有暇,可请来让为父一观。”
“是,爹!”王旁大喜说道。
王雱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爹,你平日说诗词只是小道而已,这个沈欢,词是做得不错,却也不用劳你老人家拨冗相见吧,至少其他才学不知是否能合父亲心意呢!”
“没见过又怎知合不合心意!”王安石笑道,“再说了,能写出‘高处不胜寒’的人,又岂是平常人。《水调歌头》,只此一词,便不下于柳三变名篇了。当可让我一见!”
柳三变,就是那个北宋朝专业创作词曲的柳永,在宋朝词坛,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声望,单以词论,就是如今的文坛领袖欧阳修也所不及。王安石只凭一词即把沈欢与柳永相抗衡,亦可见《水调歌头》的出色!不过,这些沈欢此时还不知道他心目中的两大北宋牛人都注意他了,若是给他知道,还不知该怎样窃喜呢!
不过,有人过于关注也不是一件好事吧。在有人喜爱沈欢才华的时候,也有人开始对他进行算计了。比如说他的那位师兄钱玄。此人这时正是家里宽大的后院里悠闲躺着,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