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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将来必定有助他的仕途,甄浣逸又是难得的佳人,这桩婚事简直是天赐的良缘。
捕快把所有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甄颢筠的银票和扳指。曹涣也只得把此案裁定为外贼入室抢劫,被甄颢筠发现后杀人灭口。调回了搜查的捕快,回衙门慢慢想法子破案。
曹涣和一班捕快走了之后,甄家众人也都散了,甄浣逸担心林亭初伤心过度想陪她回房,但被林亭初婉拒,现在的她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誓悄悄尾随林亭初,直至周遭无人,他才站出来,质问道:“为什么你知道书房会出事?”
“不关你的事。”林亭初语气恹恹,死里逃生又哭了一夜,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哪里还有心力搭理容誓。
但容誓并不放过她,站到她跟前挡住去路。林亭初想推开他,手上无力险些跌倒,容誓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继续追问:“你一早知道甄颢筠会出事?”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林亭初清冷的眸子直视容誓灼人的目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经过我的房间?”
“这也不关你的事。”
林亭初站直身子,道:“既然你不想说又凭什么逼我告诉你。”林亭初绕过容誓径直回屋。
关上房门,林亭初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床上像团棉花,虚浮乏力。
她避过了斩首之劫,甄颢筠却躲不过枉死之命。到底是谁杀了他?甄颢筠的钥匙还在书案上,书房的锁并不是被撬开的,若是外人入室抢劫怎么能打开书房的锁?甄颢筠一心赶着去找他的心上人,又怎么会跑到书房去?
容誓一夜都和她在一起应该不是凶手,李裘虽然有机会偷钥匙但似乎也没有机会行凶。唯独甄昊礼只有刘氏一个证人,他们又是夫妻,撒谎也不出奇。但是甄昊礼和甄颢筠始终是两兄弟,甄昊礼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
林亭初的头很痛,渐渐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丧礼
第二日,铺天盖地的白布取代了原本的红绸挂满甄家。
连氏痛失爱子,自昨夜已多次哭晕,甄富让她留在房里免得在灵堂又受刺激,又让甄浣逸在房中好好慰藉老母。灵堂里只剩林亭初和刘氏两个女眷。林亭初周身素缟,跪在灵前焚烧冥币。
前来凭吊的亲友络绎不绝,叹息唏嘘着甄颢筠英年早逝。
府外传来一阵喧吵,家丁来报,是天香楼的岑筱液在外面闹着要进来。甄富黑着脸要家丁把她赶出去。
“公公,让她进来吧。”林亭初已哭干了泪水,声音虚弱,“她是颢筠最爱的人,颢筠生前也是想去见她,如今,就当成全颢筠心愿吧。”
甄富沉吟片刻,最终决定让岑筱液进来。
见到岑筱液的一刹,林亭初立刻后悔了,岑筱液竟然为甄颢筠戴孝,她林亭初才是甄颢筠明媒正娶的妻子,岑筱液凭什么戴孝,摆明了要她在众宾客面前难堪。
林亭初不能否认,岑筱液的确长得很美,美得像一朵经雨的杜鹃。靡颜腻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一身素衣衬出娇媚之中的清冷孤傲,那双翦水秋瞳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她掌心的痣像一把利刃直插林亭初心口。
岑筱液跪在灵前,梨花带雨:“颢筠,你我重逢不过数日,你竟这样狠心弃我而去。难道你忘了莲溪桥头的誓言吗?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如今磐石粉碎,蒲苇该如何是好。”
“随他去呗。”刘氏替林亭初生气,冷言相讥。
岑筱液不屑地瞥了刘氏一眼,继续道:“你我青梅竹马,本属天作之合,奈何苍天弄人,让你我劳燕分飞三年之久。原以为天可怜见让我们有缘再见,谁知再见之时你已决定另娶他人,妾身心灰意冷,好在郎君只是将她当作妾身的影子,郎君的心还在妾身身上。”
“够了。”林亭初忍无可忍,“岑姑娘香也上了,头也磕了,是时候该走了吧。”
岑筱液不卑不亢:“我要为颢筠守灵。”
“你凭什么?”林亭初攥着拳头,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不让自己失礼人前。
“凭我是颢筠最爱的人。”岑筱液对视林亭初双眸,“也是唯一爱的人。”
林亭初被戳中痛处,失了底气。甄富喝道:“混账,我甄家门楣岂容你一个青楼女子玷污,岑姑娘还请速速离开!”
“甄伯父,念在家父当年与甄家的交情上,您就让我留下吧。”
甄富冷哼一声,“你爹岑禹阳财迷心窍犯下重罪,险些连累我们甄家满门,你竟然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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