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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二位稍待,我去去便回。”秦炀拱手,随即放出式神给瞳传个信,快速向山下走去。
山下集市不大,多是些菜肉和家用器物。秦炀随意挑了一双女式绣鞋,转头却看到旁边摆着一把黑铁匕首,只样式别致,像是西域那边传来。他心生喜爱,索性顺手一并买下,又因不易携带,便交予小贩用大片的叶子一同包起。揣进怀里又匆匆赶回寺庙。
碧琪与朱琳仍在原处等待,见秦炀回来便面露喜色。碧琪性子活泼,小跑几步迎上前,正欲伸手,横里被一支竹笛拦在了方寸之外。
“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瞳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看得秦炀浑身不自在,“果然这招惹精怪的体质,留着便是祸患,回去后我传你法术去掉,可好?”
“是,一切听先生吩咐,”秦炀无奈,“两位姑娘落难,我也并未作他想,权当路过行一善罢了,耽误了时间,全凭先生发落。”
“呵……”瞳轻哼一声,自秦炀怀中取出包裹,扔给被自己吓坏的两姐妹,“好好的水里不待,偏要跑到山上来,运气倒还算不错,遇到个滥好人。穿上鞋子便赶紧走吧,否则我心情不好,又想吃金齑玉脍可怎么办?”
“是,两位大恩,我姐妹二人必将报偿。时日已不早,我们这就回去了,多有轻慢,还请宽待。”朱琳强自镇定脸色,拾起包裹,赤着脚就慌张向寺庙里走去。她身后跟着又惊又畏的碧琪,小姑娘胆子大,被拉扯着,还不时回头好奇看看。二人拐进侧面厢房,不见了身形。
“呃,先生,时间也确实不早,”秦炀主动触上瞳的指尖,手伸到半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方才买的匕首还在包里……算了,也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若是机关已全部拆掉,我们这便走吧。”
“好,回去再算。”瞳又眯起狐狸似的双眼,两人并肩,悠然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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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仍是大好阳光,瞳找出图谱书籍收拾好,神清气爽地下了山。秦炀还有些昏昏沉沉,昨夜星垂似野,月色如瀑,兴致上来,两人便决定露天对饮。瞳先是使唤他跑到很远的河里捕鱼烤来吃,又挖出窖里的珍藏,用谜之酒量把他彻底灌倒,一觉睡到现在仍是精神不济。
这大概算是小小的报复吧,或者还有些……吃醋?秦炀看向走在前面拉着他的瞳,带着些微宠溺勾起了嘴角。二人的速度比上山时快了许多,只一会儿就走到了河中石阶上。正待往前,旁边的河中突然腾起朵朵水花,冲着一个青石小匣到了秦炀脚边。
匣中有数十颗万金难求的上等水精,侧面摆着一片卷起来的不知名水草,秦炀打开,看到了那柄遗落在绣鞋包裹中的匕首,匕首柄处镶上了两枚亮片,一红一蓝,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水中一前一后跃出两尾鳞片抹金的鲤鱼,一尾红如烈火,一尾蓝如深湖。它们跳了两个来回,沉进水中便不见了踪影。
“哧。”瞳仰起头轻哼一声,从还在发愣的秦炀手上拿过匕首收入怀中,抛下他转身向前走去。
秦炀方才惊醒,收起匣子,三步并两步赶上,带着半分无措与半分讨好。瞳扭过脸不去看他,自腰间抽出笛子,开始吹奏起悠扬的乐曲。
湖光倒影浸山青。
尺素·完
尺素,书信,常常赋予生活以美的情趣。古乐府诗《饮马长城窟行》:“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作者有话要说:
☆、八·化羽
八·化羽
昨夜刚下过雨,江陵城斑驳的围墙像是被洗过一般,悠韵的古朴中透着一丝沁凉。街道上聚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洼,有小孩子追逐着从中间踩过,然后被大人捉住训斥几句,又被几块鱼糕哄得破涕为笑,径自去玩新发现的游戏了。
瞳一贯赖床到日头升起,秦炀又整整睡了一夜才从前天的宿醉中缓过来,双双起床时,街上早已响起了小贩走家串户的叫卖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去客栈找东西吃。
江陵的客栈有着不短的历史,代代家传下来,远近的客商行旅都爱在这里歇脚。这一任掌柜姓福,五十上下的年纪,平素一脸和气的笑意,本分经营与人为善,很得人们的敬重。
瞳和秦炀走进大厅,就看到福掌柜亲自端着个餐盘送去了角落里一处桌子。那里只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孤零零坐着,虽年纪还小,却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此时稚嫩的脸上遍布愁云,教人不免为她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