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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邓尼茨！你特么敢自杀！”盖勒特以更凶悍的气势吼回来。

蠢木哑火。

的确，自杀这件事说到底最对不起的就是盖勒特，乔木内心其实也对面前的男人心怀愧疚。虽说哪怕再重新来过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就是因此才更加愧疚，这心一虚气自然就短了，鱼唇的木头声势一缩，身子一软，就由着上面的人为所欲为了。

盖勒特自然注意到爱人的改变，稍一思量便明白原因，没由来地更生气。恶狠狠地咬上身下人的喉结，在听到对方压抑的痛呼后满意松口。

“听着！卡尔，我想上你，但绝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顺从。”如同金属相击的声音在乔木耳边响起，带着男人特有的冷酷味道，又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情，“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时心软让你自杀成功，我早就该在你拿出枪的那一刻折断你的右手。”

“盖勒特，冷静……”乔木觉得面前人的情绪极度危险，似乎到达某种边缘，只要再压一根稻草就会彻底崩溃。

“冷静？！”盖勒特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低沉的笑声流淌在车厢里，乔木从两人相贴的地方能清晰感觉对方胸腔的振荡。对方埋头在自己颈间，乔木没法观察他的表情，但蠢木知道现在男人的眼神一定跟他的情绪一样危险。

笑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然后在蠢木看蛇精病般的眼神中，男人正色肃容。

“从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他轻声低语宛若呢喃，“我以为我可以承受地住，结果时间将我封闭在思念铸成的牢笼里，我的灵魂徘徊在一片孤寂的黑暗里慢慢发霉腐烂，我见到的每一件事物都在提醒我失去你，不论是晨曦还是黑夜都能发现你的影子，漫长的思念侵蚀我的感情和理智，从你离开的第一天我就不是我了。”

乔木：这，这种恐怖片的节奏……接下来不会发展成杀人藏尸吧？盖勒特，求放过QAQ

“你明明是我的爱人，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麻瓜拼死？那些讨厌的麻瓜害我失去你，所以我把他们通通杀死了。”男人用带点甜蜜和期待的口吻诉说可怖的内容，乔木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总觉得后面会听到什么要被灭口的内容啊！

果然，黑魔王继续说道，“只是一点小小的病毒，兼备强大传染性和生命力。那些小家伙不会致人死亡，而是破坏身体的免疫系统，失去防卫和自清能力的肉体暴露在充斥各种病原体的空气里。”

“所以，你制造生化武器？”乔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要知道无论什么情况，生化武器永远是最卑鄙最令人不齿的。

“是的。”盖勒特抬起头，那双灰蓝色的漂亮眼睛现在充满血丝，妖异的红眸中疯狂和理智交织，占有欲浓烈地让乔木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活鱼，要不要下刀全凭人家高兴。“你觉得很卑劣？”

乔木默默咽下一口口水，明智地把头摇成拨浪鼓。那个世界里的人类结果如何不是他的管辖范畴，他深深觉得要是今天不把这个男人哄好了，等下就得为这个世界里的人类点蜡了。

他还年轻不想死……

疯狂科学家什么的，不论到哪里都是大杀器啊QAQ

“啧……”男人从鼻子里嗤笑一声，似乎对乔木一脸惊吓的表情很看不上。烙铁一般的手掌探入乔木衣服，狠狠掐了一把爱人腰侧的软肉。入手良好的触感让他眯了眯眼睛。

鱼唇的木头决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他僵硬地躺在座椅上，内心有苦说不出。先不说他现在的战斗力下降，就算他能把身上的男人撂倒，他也没这胆子啊！特么科学技术改变世界有木有！总有种现在拯救苍生推倒魔王的重任落在肩头的即视感！

他得找点话说。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个话题应该比较保险。

“你想知道？”连宣语气低沉似笑非笑。

“……”他忽然不想知道了肿么破？

“你死去后我一直用炼金术尝试捕捉你的灵魂，可是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到一点你的灵魂波。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亲爱的。放心吧，我是在你披着国旗下葬后才去翘得墓。”

乔木：你这种‘看我体贴吧’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连宣继续补刀，“忽然有一天，我感觉到了一丝灵魂波动，尽管微弱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于是我又花了很长时间来确定坐标。”

“我们的距离很远吧……”乔木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