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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兮敲着敲着就停了下来，双手轻轻地贴在门上，低声说道：“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你要让我怎么办啊。。。”

小绿默默地站在蒋小兮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蒋小兮深吸一口用力踢了大门一脚，大声吼道：“放我进去！你们这样算什么啊，算什么！”

小绿眼中盈着泪水从背后抱住了蒋小兮：“承露不要再喊了，门。。。不会开了。”

“月华那个笨蛋。”蒋小兮靠在小绿的怀里：“他为什么这样做。。。还有溟叔他们。。。万一。。。”

小绿在蒋小兮背后静静地抱着她。

蒋小兮感觉到这片安静中包含了太多不祥的意味，她不想懂，只觉得这安静让她更加恐慌。

“承露，我们走吧。”小绿在她身后轻声劝道。

蒋小兮摇摇头说道：“不，我要等他们出来。”

“承露，你明明知道这次。。。凶多吉少。。。”小绿为难的说道。

“若真是如此，我就更应该在这里等他们出来了。”蒋小兮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没有大家没有月华，我要怎么样一个人活下去。”

“大家做了这么多牺牲就是希望你能有机会好好活下去啊。”小绿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蒋小兮合上双眼叹了口气，睁开眼说道：“小绿，陪我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好不好？”

“我知道了。”小绿点点头站在蒋小兮身边陪她一起望向了三皇殿。

蒋小兮用力地握紧拳头直到指甲陷到手掌中出了血也未察觉到痛：“月华。。。会死吗？”

“我。。。不知道。”小绿在蒋小兮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若是他能活着出来，我答应你，我和小蓝一定会把你让给他的。”

蒋小兮听到小绿的话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摇摇头说道：“小绿你。。。我并非。。。”

小绿打断了蒋小兮的话说道：“我明白，我以前总是认为你为月华付出许多，甚至生命，但如今看来月华对你的爱甚或更多。。。〃

蒋小兮摇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别说了！”为什么有些事总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明白。

面前厚重的石门隔开了殿内的一切声响，仿佛两个世界，殿外的世界异常安静，蒋小兮在这样的安静中无比绝望。蒋小兮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承受这种全灭的结局。

生离死别，蒋小兮不敢想象当石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冰冷地躺在地上再也不会醒来，甚至于神形俱灭消散于天地之间。

蒋小兮控制不住地去想月华刚刚的那个吻，那个吻中决绝而疯狂的意味。蒋小兮明白月华就没打算活着出来，想到这里她突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厚重的师门，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所有的悲伤都从那里漏掉，只剩下空空荡荡的风来来去去。

安静等待的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变成了某种粘稠而滞涩的液体，搅不动，撕不开，裹得人喘不过气来。蒋小兮艰难地呼吸，觉得骨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她甚至听见骨骼咔嚓咔嚓裂缝的声音。

蒋小兮站在那里觉得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终于眼前的石门开了。蒋小兮的心脏似乎再一次恢复了跳动，她紧张而又认真望向门内。。。

看到月华那张略显苍白却带着温柔笑容的脸，蒋小兮一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开始流动了，她又可以呼吸了。只是蒋小兮保持这个姿势站得太久了，一下放松下来，身体就不自主地向前倾倒。

月华走到蒋小兮身边扶住了她。

闻着那股熟悉而安心的药香，蒋小兮在月华的怀里流下了泪水：“我不是做梦吧，你们赢了伏羲。”

月华轻轻抬起蒋小兮的脸，问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嗯，我回来了。”

蒋小兮破涕为笑，望向伤痕累累却还依旧带着笑颜的大家，觉得这一生能有这些人相伴足矣。

“溟叔。。。”蒋小兮看着亦师亦父的万俟溟忍不住扑了过去。

万俟溟笑得一脸妖娆地站在当地，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可是，蒋小兮却没能扑成功，月华捏着她的衣领，笑得柔情似水。

蒋小兮缓缓回头，看见月华温柔得过分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寒噤，真是活了几千年还乱吃飞醋。

“嘿嘿嘿嘿。”蒋小兮一脸贱笑。

月华眯起了好看的丹凤眼，继续捏着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