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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几大块牢牢缝合在一起挡住了外面的灰尘。里面的婚纱还保持着原来的色泽,没有任何脱线、开裂的地方。安佳将婚纱摊开,放在床上。
“每年我都会把它拿出来看看,晾晒几天。”贝克阿姨抚摸着婚纱,像看见老朋友一样怀念道。
“它真美,保存的还和新的一样。”安佳赞叹道,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欣赏它。
“安,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贝克阿姨抬头,看着安佳真诚的说道,“如果你喜欢或者用得上的话,希望在你的婚纱上,可以取用这里面的布料,无论是什么,手帕、镶边、小装饰都行。”
“不过希望你不要觉得负担,不管怎么样,我都只会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和祝福。我一直都渴望能像我妈妈一样,给女儿留下一点美好的馈赠,现在我觉得留给你是最好的,无论未来你结婚的对象是谁。”
贝克阿姨的话让安佳略微害羞的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在提前处理以后的东西,减少走时的牵挂一样。
“我会用上的,到时还要贝克阿姨你教我怎么做呢?贝克阿姨的手艺那么好。”安佳肯定的回答。
“不用勉强,现在先收起来,让塞巴斯有时间就给你送去,它太重了。”贝克阿姨眼神温和的看着安佳。等婚纱收好,继续解说下面的照片。
相片一一翻过,突然一张可爱的小女生眼睛红红的蹲坐在门槛上的照片俘获了安佳的注意。
“这是塞巴斯,”看到安佳不可置信的眼神,贝克阿姨微笑道,“这是他三岁的时候,算是他最早的照片之一了。不要看他现在长的高高大大,小时候大家都把他当成小女生的。又瘦小,又害羞,还很倔强,周围的男孩子们都比他大,不和他玩,他就一个人偷偷的哭了,被他爸爸拍了下来,然后。。。。。。”
说着,说着,贝克阿姨突然弯下腰,压住左下腹部。表情痛苦,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安佳手足无措,能做的只有为她擦干汗水。
好一会,贝克阿姨才缓过来,“好了,安,我没事了,”虚弱的对安佳扯扯嘴角。
“要喝水吗?”安佳担忧的看着她。赶紧将旁边保温杯里的水倒出来,等对方喝完一小杯就不再补上。“还疼吗?要休息一下吗?相片我们可以以后再看的。”
“我好像一直都在给别人制造麻烦,”看着安佳,经历了一阵疼痛的贝克阿姨声音低落下来,看着照片里的小男生。“尤其是塞巴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很多时候,我会把其他东西置于他之上。以前的他要快乐许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没有,贝克阿姨,没有你就不会有塞巴斯。你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成熟的人,人长大了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表达情绪的。”安佳有些不安的安慰道。
对方摇摇头,“安,不用安慰我,我的过失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我们接着看照片吧,还有很多呢,足够看两三天。”
☆、第三十四章
进入12月,贝克阿姨的身体每况愈下,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使用止痛剂的量也越来越大,几乎一刻都不能脱离它。
所有人都预感到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杜尔多夫先生和村民们在前一段时间来探望了贝克阿姨,汉娜也增加了来访的频次。贝克先生和塞巴斯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每天的睡眠时间骤减到不足4个小时,常常是刚躺下就突然的从梦中惊醒,爬起来,灯都来不及开,一路碰撞着走到主卧床边再三确认,才敢重新躺回去。
在这种煎熬中,那一刻还是来临了。
那天飘飘洒洒的下着小雪,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毯。在贝克先生的怀抱中,贝克阿姨静静的离开了,神态很安详。或许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才是最难过的,没有人能理解她身上的疼痛,那种来自身体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痛苦。她还要强撑着,微笑面对贝克先生和塞巴斯,尽量不给他们造成负担。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放轻松,好好的睡一觉了,不用担心突然一股剧痛袭来,也不用害怕下一刻昏睡过去不能再睁开眼安慰丈夫和儿子。
葬礼结束后,河滨108号彻底安静下来。这里再也不会有温柔的女主人端着蛋糕出来招呼大家品尝,也不会有围着针织披肩的瘦小身影孤单的靠坐在门前的长椅上。
没过多久,贝克先生就恢复了原来醉醺醺的生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概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中,他才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塞巴斯呢?每天晚上十点通话时,安佳不止一次的听到足球敲击地面发出的梆、梆、梆的声音,那应该是他呆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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