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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座。
“皇阿玛准备再次南下,旨意过几日也该发下来了。叔公如何看此事?”胤礽挥手将送茶的太监打发下去,问索额图。
索额图端起缠枝花卉的盖碗喝了口茶。“皇上对太子还是好的,这‘兰雪’滋味醇厚回甘,是难得的珍品。”
“早些年皇阿玛对我确实是只是这几年老八等人羽翼渐丰,分了我不少权力,就是皇阿玛对我也是严了些,淡了些。”胤礽语气本是极轻,像是喟叹,最后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三十七年时更是封了贝勒,他才几岁?便”太子越说,语气渐现厉色。
“太子”索额图放下盖碗,低低唤了一声。胤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竟恢复了最初的雍容贵气。他的容貌是极其清秀的,很像生母赫舍里氏皇后。浅笑时端静淡然。
“皇上怎么起意要再次南下?”
“我原是不知道的。不过前日请安时听见了两句话音,有人上了秘折参奏我们在江南的人搜刮民脂民膏。想必这上折子的是老八的门人,他们自己在江南的好处不必我小,要不老九怎么来那么些银子去哼”太子冷哼一声,放在身侧小几上的手,紧了几分。“这次皇阿玛像是铁了心要亲自办了这些人,这江南,是断断不能让皇阿玛去的。”
“江南历年供奉的银子都是咱们的要害,这条线是断不能断的。”索额图拨弄着盖碗,沉吟了一会儿说“只是咱们如何有法子让圣驾到不得江南?”
胤礽沉吟着,盖碗儿敲得叮当作响,过了片刻道“叔公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叔公只需在京中见机行事即可。”
“太子殿下既如此说,我便放心了。”索额图起身道“既太子心中已有计较,我就先回府了。”
“叔公慢走。”太子略微动动上身道,看着索额图转身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叔公还有事?”
“那个叫青衣的名伶,太子还是好自为之,藏好或者杀。”
胤礽眯了眯秀气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了几分“此事不劳叔公费心,我自有计较。”
“太子,你这等心思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皇上震怒”索额图低沉着声音说,语气里有叹息之意。
“天色已晚,叔公还是早早回府的好。”胤礽的声音更是冷凝了几分。索额图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太子看着关上的门,静默了一会儿,张口换贴身太监“斐含。”
“太子有何吩咐?”躬身进来的太监消瘦羸弱,个子不高。
“请青衣过来。”太子端起冷了的茶,抿了一口道。
斐含应了一声出去,不消片刻。便有一月色长衫的秀美男子走了进来,头微微垂着,举止间透着小心翼翼的胆怯。站在榻前六七步远的地方,躬身行礼“拜见太子。”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般。
“近前一些。”胤礽放下盖碗,沉声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青衣依言又往前走了几分,站在榻前。
“抬头。”
青衣依言抬头,那略显女气的容颜在烛火掩映下,显出一种出尘之美。胤礽看着他,清冷的眸子似乎渐渐有了丝暖意,又慢慢的显现出一丝迷离,痴茫,“像,确实有几分像。”他自己呢喃,眼中愈渐恢复清明,却也渐渐升起一股火气,再开口已有几丝恨意“偏你这卑贱之躯竟然像他?”说着一伸手,将那青衣一扯,拉到了榻上,身旁的小几已经被踢了下去,‘哐啷啷,的响声,茶杯碎了一地。
“太子爷”斐含在门外唤了一声,见里面没声音,心里依然明了,带着门前的太监退了下去。
“太子爷。”清脆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颤栗和恐慌。
“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这卑贱之躯长得像他?”胤礽的声音低沉,透着恨意和一丝羡慕,是的,羡慕。
裂锦的声音传来,那清脆的声音带了几分尖锐,“太子殿下,您,您”话未完,便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少顷。
“叫出来,叫”胤礽的声音带了三分狠绝。
“太子爷”那声音已经不复清脆,带了几分靡靡。
“叫胤礽,叫我胤礽”他的声音与方才的狠绝全然不同,竟是极温柔的。
青衣低低的叫了一声那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字,却是惊呆了在那人身下。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两个字是什么?那是是青衣难以想象,自己是撞破了怎样的皇家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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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格格有孕在身,怕是不宜随驾南下。”顾问行看着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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