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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机灵,偷跑出来,那日子肯定过定是猪狗不如。打了个冷战,郭丽娘将自己从那份回忆里拉了出来,可想到那个混混满面鲜血死盯着她的样子,她还是怕的腿软。
她也想过了,虽说方同业年纪大了些但胜在好掌握,虽说家里有个老不死的娘却也管不住他,而他那个媳妇,有跟没有是一样的。至于他那个儿子跟儿媳妇,倒是有点难缠,不过他们是晚辈,也没多少发言权。只要是将他拿捏住了,方家不就是自己的了?更重要的是,赵家已经答应帮着她了,天时,地利,人和,她可都占全了;这样好的条件;她有什么道理不成功!
“丽娘,你在家吗?”屋外,方同业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了屋里,郭丽娘冲着郭丽雪一挑眉毛,眉宇之间的得意让只能算上是清秀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欠揍,郭丽娘死死的攥着拳头,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
“方大哥,我在呢,快进来吧。”娇柔而甜腻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去,方同业的眼里很快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心头一片火热。
连着几天,方同业都是早出晚归,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了郭丽娘的家里。他这里春风满面,赵氏那里却是一病不起,大夫说这是急火攻心,需要慢慢调养。方同业也知赵氏病是因他而起,也许是感觉到理亏他竟然一直躲着,从赵氏生病那天起就没有进她屋里看过一眼,每天只在家里吃顿早饭就出门,中饭和晚饭时间跟本就不见人影。
可他越是这样,病中的赵氏就更是生气,结果本来七八天就能好的病,拖拖拉拉的一个月才好。而这一个月里最让温月感觉到不一样的就是李氏了,她是真如自己所说,对方同业是完全的死心了,那种冷淡的态度,恐怕除了心思不在的方同业外,没人会感觉不到。
直到她的病已经好了,但却还是没有精神,整天沉着脸躺在炕上。这样哪行啊,整天灰心丧气的样子,心情不好,身体又哪能好。好在春耕也到了,温月干脆做起了那坏媳妇,整天在赵氏身边说着没人去地里干活啊,方大川经验不够啊,秋天要没收成这样的话。
到底是把赵氏从炕上激了起来,不放心的老太太整天跟着大川地里家里两边忙,虽是累了些;可效果却是很好;老太太的精气神回来了。
“好了,好了,这些够了,你快下来吧。”方家院门外,李氏正站在一棵大树上仰头催促个不停,随着树上那人的每一个动作脸上的担心之色就更浓一分。
“知道了,娘,您别催我,最后这一串。”从树上传来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仔细看去,她半个身子已经被浓密的枝杈所遮住,看不清究竟是哪个胆大的女人敢爬上这近五米高的大树。
李氏见叫不动她,心里更急了:“你快下来吧,一会大川跟奶奶就快回来了,要被他们看到你爬树了,你就等着挨骂吧。”
“来了,来了。”女人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到温月小心的顺着架在树干上的梯子一点点的爬了下来。还没把手中的筐交给李氏,在学步车里站着的满儿就伸出了她的小手,“啊啊”的叫个不停。轻轻扭了一下满儿的小鼻子,温月从筐里抓了一串榆钱放在了她的手里:“不许偷吃啊!”
学步车里的满儿又“啊啊”了几声,拿着榆钱就往嘴里塞,李氏忙一把拦了下来:“哎哟,小宝贝,可不能吃。”
满儿有些不大高兴,可是却也没哭,紧闭着小嘴跟李氏做着不屈的斗争,似乎没什么能够阻挡她把这榆钱放进嘴里的想法。李氏见拦了几次都拦不住,干脆从她手中把榆钱抢了出来放进篮子里,满儿紧闭的小嘴一下子就张了开来,眼看着她就要放声大哭,李氏抢在她哭闹之前说:“满儿乖,回屋里,奶奶给你拿果果吃好不好?”
带着泪水的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笑容,露出六颗雪白的小牙齿,李氏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一把将满儿从学步车里抱了出来:“我们满儿怎么这么可爱呢?只要给吃的,就啥事都没有了,走,跟奶奶吃果子去。”
此时刚开春,又哪里有什么水果,李氏说的果子也不过是乡下人对糕点的土叫法而已。抱着嘴里塞得满满的满儿出了屋,李氏就看到温月正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正往那镰刀柄上绑上一根长木棍:“你这是要干啥?”
“做个工具,我要跟大川去找点新吃食。”温月用力的绑紧木棍,时不时的在手中抖动几下,看她绑的是不是结实。
前天陪赵氏去里正家里看猪崽,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温月才看到原来路边有很多的香椿树,冬天那会儿都是树干,温月也不认识。这会香椿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