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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最讨厌他时刻一副冷静理智的样子,故意气他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真的有难,我们还是各自珍重的好。”
顾庭岸不高兴,板着脸说她是乌鸦嘴。
谁能想到后来那些事,蓝桥竟真的是乌鸦嘴,一语成谶。
六年前他们戴上戒指的那天,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纯净美好的初雪是他们这场白首之约的鉴证。
六年后他们在关着灯的房间里抵死争斗,戒指还在,她却说她是别人的妻子、沈太太。
顾庭岸恨她!
“顾庭岸……”蓝桥的嗓子也全然哑了,一字一句都说得慢而辛苦:“我哀求你娶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这样掷地有声的说这些话呢……是你拒绝了我啊,为什么现在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责怪我。”
顾庭岸松开了手。蓝桥却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是站着,她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光线隔着门,她整张脸都在黑影里看不清表情。
她喃喃的继续说:“你讨厌我张扬跋扈,你怪我,可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你不肯原谅我,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只好离开你。现在你怪我嫁给别人,可是当时如果不是沈再娶了我,我已经死了。你宁愿对着我的坟哀悼我、也不愿意我在别人身边活着,是吗?”
顾庭岸蹲下身,与她四目相对,语气慢慢的说:“你和沈再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的未必有我清楚,别再在我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小桥,你炫耀沈再是你老公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他的毒舌令蓝桥失去理智,怨毒的话脱口而出:“是,我和沈再戏假,你和贺舒情真,你赢了!恭喜你!”
“谁跟你比?!”顾庭岸挥开她用力甩过来的巴掌。
门上这时突然响起三声敲门声,随后贺舒的声音温和而克制:“庭岸,你这边结束没有?舅舅舅妈从新加坡打来视屏电话,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蓝桥几乎跳起来!愤怒的用力推开顾庭岸,顾庭岸却不让她走,强行把她抱住。
门被贺舒拉开,外面过道上的灯光静静铺在门口一块,贺舒站在光亮处望着里面紧紧抱在一起的人,面上的表情难以用言语形容。
顾庭岸把蓝桥用力压在怀里,转头对门口静静站着的贺舒说:“叫司机送你回家。把门关上。”
贺舒深感屈辱,但对他无可奈何。他脸上一闪而过许多痛楚表情,想必他怀里的那个人正想尽办法弄疼他。蓝桥、蓝桥!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把利器,害人害己。
贺舒听话的关门离去,顾庭岸放开正撕咬他的人,她一得自由就气咻咻的往外跑,被他拉回来,她一偏头又在他手上啊呜咬了一口。
“嘶……”手指疼的钻心,顾庭岸气得都笑了:“你属狗的?松口!”
蓝桥恨恨的松开嘴,他却没有及时松手,被蓝桥狠狠的打开。
“你确定要这样就出去?”顾庭岸提醒她胸前的扣子开了。
蓝桥抖着手扣上,不忘嘲讽他:“你倒还知道不能被人看出来?真没想到顾总还是要脸面的呢!”
“我无所谓。但是你,可得当好你的沈太太。”顾庭岸似笑非笑的说。
蓝桥呵呵呵呵。
“离贺舒远远的,不要再与她起争执。你们会有各自无交集的人生。”顾庭岸又说。
这下蓝桥连呵呵都没有了,扔了个鄙夷眼神就转身往外走。
6、要出人命了!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爸,你给我取名的时候,就不能找喜庆一点的典故吗?
刚刚来自蓝桥几顾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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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回到沈再他们的包间里,脸上明显哭过了,嘴唇红的像要滴血,沈再惊讶地看着她。
他刚才任由她被人掳走,蓝桥恨他一个洞,磨着牙轻声在他耳边说:“你敢对我见死不救,我今晚就托梦给我爸,叫他来找你算账!”
蓝教授生前是考古系教授,沈再是他的得意门生,自然也是古墓派传人,鬼神之说他信的很,顿时恐惧的看向蓝桥。
蓝桥不假辞色,咬牙切齿的问:“他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是不是你告诉他了?”
“谁知道了?顾庭岸吗?!”沈再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告诉他呢!”
蓝桥料他也没这个狗胆,冷哼一声,拿了瓶清酒一杯一杯的喝。
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