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自己的外衫,哗啦啦地抖出一堆银票来,“这姑娘本公子包几天,你就看够不够!”
又是个有钱没脑的败家子,这就是青/楼最欢迎的就是有钱没脑的败家子。
尽管卓卿明显动作拘谨表情僵硬,这个败家子不知是口味特殊,还是为了撑面子,当真包了卓卿半个月,大把的银票和首饰往她身上砸。老鸨收一点银子,嘴角就向上咧一点,眼角就向下垂一点,心胸也随之更开阔一点,吆五喝六地为新晋的摇钱树辟出一个单独的房间。
是夜,这位败家赵陵公子醉醺醺地晃进房间,见到卓卿就跟一滩烂泥一样往她身上挂,对着卓卿的耳朵边吹酒气边低声地笑,语气中满是得志的味道:“上次你提的郴州知府的张师爷已被投入狱了。”
“什,什么?”卓卿惊诧地回头。
“上次他们家侄子仗着师爷的名号就同我在楼里抢女人,哼,不过一个师爷也敢如此嚣张……”显见的对往事耿耿于怀,恨恨地抄起酒杯猛灌了两口,酒液下肚,一丝得意的笑又爬上了两颊,“我舅舅稍施手段,他全家不连屁都没放就给老子统统滚蛋了!”
衣饰不凡的公子口中所吐却是粗鄙下/流之语,显然优渥的家庭条件只给他提供了钱。
“谁不知道郴州这块地界只是建安王殿下随手可弃的一块鸡肋罢了。”卓卿长久的安静让他不满,赵陵随手扔了酒杯,伸手掐住卓卿的下巴,迫使她对着自己:“怎么?爷把当年欺侮你把你贬作贱/妾的人给扳倒了,你高不高兴?嗯?”
“高兴,奴家是太高兴了。”无视下颚传来的痛觉,卓卿不住地点头,然后主动伸出手搂住赵陵,软糯地唤,“赵郎……”
是她忘了,脸、身材、大把的青春再加上一点智谋,其实够她换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张师爷的下狱像是一勺滚油泼在她本已无望的心上,那点本已恹恹的复仇的火苗迅速蹿腾,燎原。
半月后,这位赵郎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过卓卿不在乎,可以依傍的恩客从不止一个。
她精准地把自己控制在男人食之无味与腻味之间,她学会用金银打点青楼内的各路关系,她甚至可以忍受青/楼里最底层的打手对她上下其手,只为了从他那里学一点防身的武功。
男人的嘴在女人面前向来不牢靠,何况是在青楼女子的面前,更是毫无遮拦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官阶,不同的身份,意味着不同的势力。卓卿从形形□□的人口中套取有用的消息,再“不经意”地泄露出几条,解决她想解决的人。
因她刻意的留心,朝中时局派别渐渐汇作细密的掌纹,捏在她的手中。随着越来越深的介入,各方势力的交集如深潭中涌动的暗流,江湖上的帮派、朝中几个部的侍郎尚书、甚至再往上追查或还能牵出几个与皇室沾着点关系的人——比如建安王殿下。父亲的死在这棋盘上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停顿而已。
反观深陷其中形形□□的人,归结到底,无非为名,为利,为权。父亲为名,所以不惜染脏自己的手求一个仕途的机会;朝官们为权,不分敌友,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最牢靠;拈花教为利,她父亲的一条命可以等价换作多少银票。
事已至此,她深知回家早成了奢望,而她仍然乐此不疲。缘由无他,什么拈花教张师爷李知府郭侍郎薛尚书建安王,那些直接间接毁了她家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她耗得起青春样貌,把这些人从下往上一个个揪出来。
更何况那些玩弄了一辈子阴谋诡计的人,因她煽风点火招致祸患时仍不明所以的样子,着实令她十分开怀。这一个个灯火通明的长夜,她总得做些令自己开怀的事,不然该怎么证明,她不是这座夜夜笙歌的销金窟里一具只会扯动面皮的行尸走肉?
醉生梦死的过活却未能持续多久,上天似乎尤其喜欢与她开玩笑。
“爷……您慢点……”今晚来的是长史门下的一个幕僚。虽是是朝中为数不多的中立清流,实际心知肚明的却不比明面上招摇的官员少。
卓卿娇笑着迎合已被她灌至烂醉的男人,他已说了她想要的,现在是她付账的时候了。
有东西破空而来,伴着一声扎入血肉的闷响,喘/息声骤停,男人一脸死白已无生气。卓卿收起了孟/浪的笑容,随手把男人的尸体挥下了床。青/楼里暗杀事件从来不少,且大多都伪装成纵/欲过度而死。最后的处理结果都是当晚服侍的姑娘被拉出去杖毙做个样子,便算了结了。
卓卿沉默地看向床维外隐约杵着的人影,半晌,兀地笑了一声,主动伸手撩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