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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那个咻咻作响的吸尘器走过去把管子拎起来,进风口往他脸上一摆,作势把他的整个脑袋给吸进去!
江图南抬起眼睛看我。那双眼睛完全勾起我昨夜的残暴回忆。
咻咻的风突然停了,我手里的吸尘器被他扔到地上。他的手臂突然绕到我的脑后托住我的后脑勺拉向自己,形状好看的嘴唇徐徐地贴过来。
我觉得,我要是被他再强一次,绝对会患上十分严重的男性恐惧症。
我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应,微笑着从他另一只手里把那个细瓷杯接过来,然后,手指一转。
“咚”一声轻响,杯子被扔到垃圾桶里。
士可杀不可辱。
江图南眯起眼睛微笑。
“好,何月西,你好样的。”
我推门走出去的时候,徐安怡站在门外。
大白天的,门没有关严实。她站在门口,这个角度,完全可以把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含住了一汪泪泉。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哀怨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站在那里流产,所以迫不及待地为她还未出世的孩子伸冤。
“亲爱的。医生怎么说?”
江图南在书房里轻声问道,声音之中满含关切。
我从来没有的嘴里听到过如此肉麻的三个字,但他却可以如此自然地告诉徐安怡。
“医生说,宝宝九周了,很健康。”徐安怡一脸幸福地看向江图南。
寻常而甜蜜的对话,来自刚刚去做完产检的妻子,和她亲爱的丈夫。
而我抱着一根吸尘器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杵在他俩中间,真可恶。
我脑子里一蒙一蒙地,突然想到,九周之前,那正好就是酒庄着火后,江图南住院的那段日子……
江图南因为徐安怡救了他而终于发现她的好,终于爱上她。
而背叛他的我,十恶不赦。
多么顺水推舟的情节。
我拖着那个可笑的吸尘器,逃命一样地跑开。
但还没有走下楼梯,就看到江妮可像是一个木雕一样站在客厅里。
她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都是呆的,看到我的时候,甚至不问我为什么这样一身打扮。
她抱着我就开始哭说:“何月西,不好了,出大事了,我去了治安署,又找律师问过了,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月铭的缓刑期最多可以判到两年八个月……”
她哭天抢地的声音让我的心一揪。
我急忙向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进房间,把门关严实了,对她说:“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哥已经申请了死刑诉讼了,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来问,但是他们都说,最多再等两年零八个月,月铭就要被判死刑!”江妮可哭成一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控诉道:“姐,我叫你一声姐成不,求求你救救月铭吧,他没有杀人,他绝对没有杀人……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两年零八个月,这个时间也曾经让我五雷轰顶。那是在七年前,接了案子的律师亲口告诉过我这个结果。
这是最宽限的刑罚。一旦被提出死刑诉讼,月铭最多就能活这么长时间。
那时候的律师说:“按照现在的法律制度,这么严重的案情,基本没有什么法外开恩的可能。”
但他又顿了一顿:“除非等几年,如果有新的证据出现,可以申请重新审理的话,说不定是唯一的转机。”
章六三:同一个人?
所以我只有带着月铭离开,躲藏。
我一直在等待新的证据,但是七年过去,什么都没有等到。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知道,这个证据,只有我自己来找。
昨天被江图南按在水泥台子上的时候,我就很想去死,但是我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不能倒下。
如果七年前的血案,是对我的诅咒的话,我只有活着,才能冲破它。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我拿了一大团的纸巾堵在妮可脸上,对妮可说:“妮可,别哭了!你说你为了月铭,什么都愿意做,对不对?”
妮可想了一下,然后拼命地点着头。
“那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这几天多往我家里跑两趟,给我叔叔婶婶带点吃的,好好骗他们,骗得圆乎了,就说我跟你住在一块儿呢。警察说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月铭和周隼,过两天就能一起出来了。”
妮可一个劲儿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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