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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呢。”

“休息室有沙发还有折叠床，是不是很抠，连间房也不给我们开，困了就在那里睡。除非休假一天以上，像我太远了就住在那，至于洗澡嘛，偷偷摸摸混进客房解决，反正经理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cora半开玩笑道，她倒无所谓，睡地上她都能睡着，只是有些新人刚入职，难免会听到她们抱怨，连中午小憩都埋怨只能在休息间睡沙发。

她甚至想过下次回去把那房子给退了，这样每个月又能省下上千。

“你住很远？”温城反问。

cora简直要翻白眼了，觉得他简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土豪，但想想他一天的收入肯定是她一个月的好多倍，肯定没办法想像：“大哥，你别看我在这里上班就以为我在这里住啊，你上网查查这边的房租再说吧，大家都住的很远，我只是懒的跑才赖在酒店而已。”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你说给你七千，你能在上海活一个月吗，像个普通人一样，住行和伙食全部自己解决，等你试了你就知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不容易了。”

他盯着她，不说话。

“就知道你不行。”她把他的沉默当成是妥协。

“你话变多了。”温城说道，听起来也不恼，但也说不上幸好，只不过，确实是好事。

cora没料到，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他的话，令她猛的反应过来，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奇怪的滋味，就像把自己捉襟那一面给暴露了，但很快她就大方承认：“可能太孤单了，这四年除了上班的必要对话之外，私下可以说，我对每个人说的话绝对不超过二十句，不好意思，你在我心里算半个熟人，一时刹不住。”

所以话才多了些，毕竟温城也算是知道她秘密的人，来到上海之后，她绝口不提以前的事，她总怕别人和她熟。

女人之间的友情很奇怪，熟了总要强迫对方全盘交待，不然就是不信任，动不动就套上‘我把你当成朋友你竟然连这些都不肯跟我说’的高帽，真让她心累，她受不了这样的友谊。

“没事，说吧，我天天听的都是公事，也很烦。”温城侧头看了她一眼，那脸和江景一样，都不属于惊艳型的，可因为cora会化妆，所以第一眼看起来比江景要吸引人一点。

但江景已经找到一个愿意用耐心去发现她的美，并且一辈子大概都看不腻的男人，因此这些对于江景来说，只是浮云。

不过细看，人都有高矮胖瘦和自己的气质，她们四年没在一起，两个人都活成了自己的模样，他也好久好久没见过江景了，可这一刻，他觉得cora和江景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见她因为自己的话而刻意收起话匣子，他有点后悔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他刚才只是讶异罢了。

他主动开口道：“你刚才说用七千过一个月？我肯定不行，过一天都难。”

就像今天他开瓶酒都不止七千。

“那你真该试试。”她敷衍道，见时间不早了，她开口：“回去吧，离开太久了。”

……

回到酒店，她的羽绒服挡不住裙子下半部份，加上她手里拎着个名牌袋子，一看那逼格就是她这等穷人买的起的，下午和温城一起离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一时间，起了些奇怪的目光。

和温城道别之后，她溜进更衣室换衣服。

她上半天班，还有几个小时才可以去休息。

“挺厉害的。”夏菊正在卸妆，她下午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酒店里的八卦，说cora和温城出去了，然后现在看她拿着个名牌袋子回来，成年人的思想就跟流水线一样，都是固定的，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单独外出，事后女人拿了与自己身份不符的物品，这些零散的事件最后会组成大家心里所认为的那件事。

cora听的出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哭腔，她转头，玻璃将夏菊眼底的红完全暴露无遗。

她知道她的话对夏菊起了作用，一时间竟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

那天当她看见夏菊的未婚夫勾着女人来开房时，她就想说了。

偷吃都不能偷远点非得跑来未婚妻的酒店，一看就知道是那小狐狸精指使的，而其他人在私下议论纷纷之后，转过头就以为夏菊好的名义决定集体瞒着，cora也真是佩服那些人的三观。

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过老套了。

“没你厉害，砍了情丝？”她把东西扔进储物柜，丢下一句话拿着衣服进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