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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圈上他的颈脖:“皇上不生苏晚的气了?”
赫连清绝埋头在她颈间嗅到满满的梨花清香,摇了摇头道:“我何曾生过你的气?向来都是你与朕置气,朕哪里舍得伤你半分?”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苏晚挣了挣,微微退开几分道:“皇上自然是不生苏晚的气,可是皇上有的是法子让苏晚生气。与其说苏晚置气,倒不如说,是皇上想着法子让苏晚置气。”
“嗯?”赫连清绝挑了挑眉,“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法子让你生气?”
“骗人。”苏晚低嗔一声,旋即环视了眼四周,“你将浣纱藏到哪里去了?怎的,不见了人?”
“浣纱?”赫连清绝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她说得人是谁,顿时又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里道,“浣纱,我早就送出宫了,而今她也已许配人家,你可还满意?”
苏晚略略惊讶了番,随即又哼唧了一声,“你后宫的女人那么多,送出去一个而已,不是还有一大堆女人在哪儿等着吗?”
“……好像是。”赫连清绝在她颈脖上动了动,痒得她当即不适的偏头。就在她以为赫连清绝再找不出反驳的话时,突然听得他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终是弱水三千,但朕独取一瓢饮。”
***
与此同时,清王府。
苏彤一个人伴着烛火坐着,她面前还摆放着没有动过一口的满满一桌子的晚膳。
她每*,都会等赫连漠来,可是,赫连漠却从没有来过。
她顶着侧妃的身份,锦衣荣华,吃穿不愁,王府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为她马首是瞻,可是,她仍旧不快乐。
两年过去了,她嫁入王府两年,赫连漠就碰过她一次,而且,那一次还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
苏晚!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就恨得牙痒痒,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而今,已成了个活死人,在床上都躺了两年多了,也不见醒过来,跟一个活死人争,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王爷的心里,却始终还是放着她。她一直都知道。
当日,她无意间闯入书房,立刻便看到书桌上未曾收起的画卷,她开始以为那人是她,不由暗喜了一把,可是细看之下,才发觉,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她此生最恨的姐姐。
她想,连一个活死人都比不过,她是真的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
三个月后。
遥远的天际,夕阳余晖下,苏墨沉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之间,马儿跟着他在风沙中缓步而走,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唇边却勾起一丝轻笑。
半月前,赫连清绝送来书信。苏晚已经苏醒,当赫连清绝告知于他,苏晚就是苏黎的那一刻,他心中震惊有余,剩下的便是狂喜,难怪,他总会觉得她似曾相识,难怪第一次相见,她会扑到自己怀里,泪如雨下的声声唤他哥哥,却原来,她就是阿梨。
难怪她懂医,难怪她与阿梨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他真傻,当日为何会没有看出来。他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识。
他的唇边又多了抹苦笑。
阿梨,哥哥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他解下马上挂着的一壶酒,灌了一口,辛辣刺入喉口,他呛得咳嗽一声,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大风吹涴沙,余晖映瘦马。明朝秋风起,来年看落花。
***
三年后。
遥远的一处小村庄。
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奶娃,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兴致勃勃的冲进里屋,大声喊了一句:“爹,娘!”
可是待他看到屋内情形,急忙伸出小小的肉嘟嘟的五指,猛的捂住身侧小女孩的眼睛,老气横秋道:“快闭眼!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可是他说话的同时,自己却将狭长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厨房旁边正在亲吻的两人,眨都不眨一下。
咳咳,屋内原本在亲吻的二人,立刻分开,女子羞红着脸瞪了身侧的男子一眼,这才转过身来,解下围裙,一步步朝小男孩走来,故意板着脸半蹲下身子:“诺儿,你不乖!只知道捂妹妹的眼睛,却不捂自己的。”
“娘,可是诺儿只有一双手啊,只能捂一个人。”他理所应当的拿下自己胖嘟嘟的小手,在苏晚面前摆弄,随即又看向朝他走来的男子道:“爹爹,娘亲的嘴很甜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诺儿每次回来,爹爹都在吃娘亲的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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