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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不起来。
二呆,你跑哪儿去了?
这时的电话像救命稻草一样,乐明申有些激动的拿出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却是个陌生号。
他想挂断,但又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乐明申,你去哪儿了?我站得腿都麻了……”
她说她一直等在交警队门口。
“你等着我,我马上到!”乐明申挂了电话,踩了一脚油门。
月光皎洁,垂在枝头。乐明申一路飞车,开去交警队门口时,陶心诚蹲在路旁,拿根树杈在地上画着画。
乐明申下了车,却没上前。他觉得现在专心致志等他的陶心诚特别好看,他想多看一会儿。
直到陶心诚发现了他。
“你怎么才来啊?我腿都麻了。”陶心诚捶着腿,起身。
“我来找过你,你不在,我以为你回去了。打你电话也不通。”
“啊?哦,一个小朋友找不着他妈妈,我送他回家了,估计是那个时候错过的。”
“那怎么不打电话?”
“没电了。”
“可以找个公用电话吗?不行可以去交警队借电话啊。”
“我钱包在你那里,我不爱求人。”虽然最后她还是求了。
“乐明申,我困了,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这样的陶心诚让乐明申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她想不起他,却一直一直等着他。
“二呆,我腿疼,你推我会儿好吗?”
“上来吧。”陶心诚指指轮椅。
月光重叠灯火,把路上的人影拉得纤长,乐明申看着他的影子交叠着陶心诚的,觉得最好的一生不过也就是现在这么长。
两人慢慢的走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很意外的,陶景滦不在家。这是怎么了,父女俩轮流失踪,乐明申正想着,手机里来了条短信,是陶妈发来的,上面写着:明申,灯泡我拿回来了。
谢谢妈!乐明申厚着脸皮回。
“是我爸吗?他去哪儿了?”陶心诚伸长脖子问。乐明申刷的一下收回手机,他扬着脸,表情调戏:“你爸把你许配给我了……娘子!”
“流氓!”陶心诚也没客气,狠狠踩了乐明申一脚。
陶心诚脸上没有任何娇羞的表情,她还是没想起他,如果想起,就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了。乐明申默默叹口气,慢慢来吧……
夜晚,在陶心诚房门前厚着脸皮徘徊了好半天也没进门的乐明申隔着门板和她说声晚安,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欧式菱形灯光线朦胧,乐明申渐渐闭上了眼。
他做了个梦,梦的开端相当美好,是穿着新郎服的他在和陶心诚举行婚礼时的情景,可渐渐的,梦变了颜色,乌青色天空下,沈佳琪长发披肩,手指向他,说:乐明申,你和陶心诚害我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诅咒陶心诚,诅咒她不得好死!
“是我害的你,不关她的事!”他猛地睁看眼,发现窗前站了一个人。
徐亚怎么进来的……
乐明申心里一惊。
徐亚沉默地望着乐明申,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他手伸去乐明申面前,月光照亮了徐亚的掌纹,掌心里摊着一条银质地链子,链子上斑驳着些印记,一端挂着个破了角的观音坠子。
乐明申心里猛地一颤,他认得那条链子,九岁时,他明明丢了它的。他还记得观音坠子就是那次摔破的。
“记得这链子吗?我想你不会忘,是你爸的,你亲生爸爸。他一直盼着你叫他一声爸爸,直到死都是,看到这些印记了吗?”徐亚指尖搓着链子,上面的斑驳随着他指尖的运动明显的印进乐明申眼里,“是你爸爸的血。他死的很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更不想听。还有,需要我提醒你,你私闯民宅了吗?”乐明申抓起电话,准备报警。
徐亚却一点儿不害怕,他手指捻起链子,观音像在他视线平齐的地方做着钟摆运动。他声音幽幽地说:“他爱喝茶,你拿土掺进茶叶里,他看出了茶水里有沙子,你却说他讨厌喝你泡的茶,逼着他硬是喝了那一整杯茶。他有块很喜欢的瑞士手表,之后莫名其妙不见了,他让我问问你,你知道那块表在哪里吗?”
乐明申记得那块表,方形表盘,是他从男人那里偷来后扔进了下水道。
这件事没人知道,他也不怕人知道,可在此时此刻,深夜,一个原本和他生活毫无干系的男人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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