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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李华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我也不说话。半晌，他才低下声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向阳出手……早川蛇，你完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威胁后，李华直接朝李向阳的房间走去。

李向阳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再加上李华衣不解带的照顾，李向阳才渐渐好转过来，几天没有去上班的李华也顾不上休息，洗把脸便出门去了。走之前他没有要求让我照顾李向阳，估计是对我生了戒心。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不干脆把我赶出去？

我想着这里到底是不是我以前的记忆什么的，心里莫名被这两兄妹给整得心烦意乱。李华离开后没多久，我就看见李向阳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有气无力地走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得像纸，看见我却又笑得像朵向日葵一样。

这妹子不好好休息怎么又跑下来了？我嘀咕着，身体忽然又被剥夺了控制权，几步走过去，扶稳了李向阳，嘴里轻斥道：“下来干什么？”

“小蛇。”她看着我的目光十分挣扎，“抱歉，那天晚上说是你做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沉默一会儿，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知道，哥哥最害怕什么东西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没等我开口，她像只小猫一样怯生生地偎依进我的怀里，喃喃道：“小蛇，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爸爸妈妈……我梦到那个晚上，我在门外，亲眼看到哥哥杀了他们。哥哥像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又像是宰屠宰场里的畜牲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蛇，我看到了血，好多的血……”

“为什么哥哥会这么冷血？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杀了爸爸妈妈他们的呢？”

“我好难受，小蛇，爸爸妈妈他们跟鬼一样缠着我，要我帮他们报仇……小蛇，我快撑不住了……”

“……”

耳旁响着李向阳的声音，我感到怀里的拥抱在一点一点的变紧，一点一点的变冷。

恍然间，我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起。

我不怕死，我不怕杀人，我不怕罪恶，我只是怕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如同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是李华，李华把李向阳当成他人生的信仰。

那天，那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那两个人无意的毒打过李向阳，却放出了一直压制在李华内心里的毒蛇。原本以为李向阳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那天她会在门外偷看。

因为知晓在李华心中的分量，所以她才想用自杀来了解这些事。

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血。

粘稠的液体，猩红的颜色，咸涩的味道，还有，地上那支离破碎的尸体。

我看到她那双黯淡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屋顶，似是解脱，似是难过。

我感到一片平静，放下刀子，深深吐了一口浑浊的气，再微微一斜眼，我就看见，面容惨淡的李华站在门口。他没有说话，淡然地看着我，无喜无悲。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他在生气，是那种恨不得我马上去死的愤怒。

我轻轻一笑，慢条斯理道：“瞧，她死了。”

如果他知道李向阳在心底里是这么恨他，是因为他才逼李向阳去死，那他一定会很痛苦吧……既然这样，让他恨我吧。

于是我接着道：“以后，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

李华垂下眼看我，沉默一会儿，他笑着问：“你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心情吗？”

我摇了摇头。

李华伸手搂住我，细言温语柔柔地在我耳边响起：“你会知道的。”

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我想起来了，在那天之后，我就出现在了去日本的飞机上，手边放着一封信，李华说，让我好好活下去，他说他没办法放下，等他想通以后，就会打电话给我。他让我抱着对一个电话的期待，活下去。

与其说……这里是我的回忆里，倒不如说是一场大梦。

戴着铁爪手套的青年顶着李华的脸，我厌烦地推开这个人，黑火从掌心涌出，顿时吞噬了眼前的人。

【消灭鬼王弗莱迪完成，三秒后传送回主神空间】

【3】

【2】

【1】

他在终点等我。

我终于明白之前在主神空间里张杰的话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