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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忽然笑了:“对不起,吓到你了。”笑的嘴唇出血。
他压抑着上涌的怒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走近,又扶起她虚弱的背脊,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喂她喝水。
“谢谢。”她是真渴了,咕噜噜喝下去一大杯,然后呛着了,疯狂的咳嗽起来。
乔云深又急忙帮她拍背,他满脸沉郁,动作却轻柔,等苏染好些了才问:“好了吗?还要不要了?”
苏染感觉喉咙不再火烧火燎的疼痛,缓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容铭远是绝不可能让乔云深进屋的。
那一天,乔云深在等了一个小时后闯入会议室,却发现会议室内空无一人。容铭远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伤痕累累的苏染,他面部肌肉抽了抽:“事在人为,一直联系不到你,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他带的医药箱还真的配上了用场。
看着他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苏染不无惊讶:“云深,你真是个全才,现在就连包扎伤口都能做的这么漂亮。”
当初,他的蝴蝶结打的跟丑八怪似的。
乔云深抽空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这叫久病成医,小时候有你帮我处理,后来没有了,总该一个人学着成长。”
苏染抿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从小到大,乔云深总是跟人打架,为了他那个嗜酒如命的赌鬼父亲,也为了替无她们无依无靠的母女三人出头。
他人小,每次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最后他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每一次都是苏染悄悄拿着药膏去找他,为他上药,边上边哭。他总说不疼,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一直是苏染记忆中不愿回忆的一段。
过去真的太苦,太苦。
思及此,她的嘴角都弥漫开咸咸的苦涩。
乔云深伸手,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没事。”她笑着别开了头。
乔云深深深凝望着她:“染染,这样的生活,就是你当初义无反顾的选择吗?”
“我——”
苏染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伟岸身影所打断,怒气冲冲的容铭远如发怒的狮子,冲过来就给了乔云深措手不及的一拳。
乔云深头一偏,摔倒在地,满嘴鲜血——
。。
☆、受伤倒地
容铭远不给乔云深喘息机会,上去就是拳脚相加,苏染吓到了,尖叫着起身去拉开他们,却无法近身。
反应过来的乔云深恢复战斗力,两个大男人打的难舍难分。
苏染在一边心急的喊:“别打了,别打了——”她的叫声引来了楼下的佣人和苏沫。
她看到了苏沫嘴角得意倨傲的笑和看好戏的眼神,终于明白,是苏沫给容铭远通风报信了。
不过此时她无暇顾及,没有佣人敢上前劝架,见他们打的越来越激~烈,花瓶碎了一地,家具被砸的乱七八糟,她不能再等下去,冲过去就抱住容铭远的腰身,但被气头上的容铭远失手一推,朝满地的玻璃碎片倒去——
寂静,寂静——
血如泉涌的那一瞬间,苏染终于满意的看到了一室寂静,疼痛逐渐拖跨了她的意志力,鲜血浸透背后的衣衫,如朱砂挥成的水墨画遇水,慢慢的晕染开来,妖娆旖~旎,却又充满绝望。
她带笑的嘴角缓缓闭上,手指无力蜷缩着,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大男人,忽然觉得解脱,如果真这么死了,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以后不用继续面对了。
清醒着面对残酷的现实,才是最可怕的。
容铭远与乔云深抢着过去抱她,最后被容铭远抢先,他恼怒的一再警告另一只抱苏染的手:“滚开,乔云深,你没资格碰她!”
他抱着血流成河的苏染往外冲去,临走前,狠狠瞪了看好戏的苏沫一眼,苏沫吓的噤声,嗫喏的站在一边。
乔云深伤得重,踉跄着站起来,佣人都不敢上前帮忙,他甩了甩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坚定的往外走,经过苏沫身边时,他的眼神蹦出凌厉的光,苏沫被吓的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他留下冷冷的威胁与警告:“好自为之。”
看着那满目嫣~红在金色的阳光下开出火红的绮丽妖艳,苏沫的心,紧张的喘不上气——
为什么,这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眼中只看到苏染?自己就那么不如她吗?
*
苏染被送到医院后就立刻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