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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涨得通红。他算领教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丢脸,六扇门的脸全被他丢尽了。
玄龄打着圆场,微笑道:“雪韧,不要紧。既然,花凋大哥如此喜欢这块玉珏,即是缘分。”一伸手,递给他。
花凋心满意足地接到手心把玩,道:“你们想想看,风老大那个人还能到哪儿去?京城上下,能吸引他的只有一个——”
他的话音未落,雪韧接口:“醉仙楼!〃
“醉仙楼?那是什么地方?〃玄龄问。
“醉仙楼是咱们京师中最著名的大酒楼。”花凋难得尽职尽责地解释,同时,挤眉弄眼道:“风烛可是老板娘的常客呦。”
“他晚上就喝酒去了?〃玄龄觉得不可思议。
雪韧说道:“本来京城的来往人口就多,不少客商,或远道而来赶考的举子为讨个吉利,都喜欢在此楼住。为了方便错过宿头的客人休息,醉仙楼除上元灯节,基本上十二个时辰开放。”
听他们一讲,玄龄倒有几分印象。以前外出办事的师兄曾说过,京城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酒楼,十分气派,吸引了八方墨客前去聚会。他们是武林世家,素来远离与世俗名利有关的东西,所以并未留心。
“那,我去找他!〃玄龄打定主意,转身就走。有些话是必须说清的,她不能糊里糊涂来,再糊里糊涂去,否则,也许日后都没有机会再向他倾诉了。
“慢着,”雪韧不放心地拦住她,“京城这么大,你知道醉仙楼的位置吗?万一走丢,或是遇到无礼的人怎么办?〃天朝风气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达官贵人更是堕落腐化,任玄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随便走动,实在不让人放心。
花凋插话道:“我来带路,怎样?〃
玄龄尴尬地笑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了。”虽然相知不深,但她已差不多了解了这个花凋捕头的性格。没有钱,任何事情免开金口。
雪韧讽刺地一勾唇,“没错,再请花大少帮忙,血会被吸干。”
“喂喂,我可不是惟利是图的人。”花凋赶紧维护自己仅剩不多的名誉,“呶,算免费吧!我陪你走一趟。”
“真的?〃玄龄心无旁骛地开心一笑。
雪韧若有所思:那个刻薄小子会突然良心发现?不不,他铁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才跑去凑份热闹。实在放心不下单纯的玄龄,他索性也跟着一同去醉仙楼。
醉仙楼。
风烛端坐在那个固定的东拐角小厢内,面对空空如也的酒坛,他烦躁地大吼:“老板娘,快上酒!〃
闻声而来的老板娘见状,忙赔笑道:“我说风爷,你喝了一晚上的酒,都不点些热菜下肚,受得了吗?要不,奴家让师傅给你随意做几个小菜,再重新烫壶酒给你。可好?〃
风烛不耐烦地一拍桌子,“我要喝就喝,你休得哕嗦!〃
“爷,奴家也是为你好嘛。”老板娘的眼神风情万种,水蛇腰轻轻一扭,顺势依偎到他的腿上,“咱们酒楼的规矩,上上下下都有数,须得饮下三坛烧刀子才能换一瓶上好的陈年佳酿。可大爷你呢?每次来,奴家可都是直接把箱底翻出来。不说那些流俗的‘状元红’、和‘花雕’,就本楼特酿的‘春青阳’、‘夏朱明’、‘秋白藏’以及‘冬玄英’哪次不是在你面前一罐一罐地拆了封!奴家从不曾心疼过什么,要不是怕爷醉酒误了公务,谁拦着啊。”
风烛眯缝着黑眸,大手一掐她的下颌,哼笑道:“老板娘是个眼明的细致人,何曾看我风某人吃醉过酒?〃
老板娘见他这次竟没拒绝她的靠近,心中大喜,变本加厉地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爷的确好酒量,但以往总是晌午头来歇歇脚,润喉咙罢了。可今个儿不同,你昨晚就跑来喝,这屋子里少说得有二十来坛,再喝下去,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你倒记挂我的死活。”风烛被四周缭绕的酒坛余香熏得陶然。
索性,他捧住老板娘的脸蛋,狠狠地吻上着那张殷红的嘴唇。
当前来寻找风烛的一行三人掀开他们所在的挂帘时,雪韧一张冠玉般的脸刹时青紫,他猛地旋身拦住随后跟上的玄龄,颤声道:“咱们走错房了,别、别打扰人家。”
花凋高他许多,自旁边探头观瞧,啧啧道:“呦,好羡慕呢。”
“怎么会走错呢?〃玄龄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毛骨悚然,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推开花凋的瞬间,唇边的话凝结,”花凋大哥不是说他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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