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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听我说,这件事我立刻就去处理,我……”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是陌生人的电话,眼皮莫名的跳了跳,看了柳父一眼,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接起来。
“就在这灿烂的一瞬间,我的心悄然绽放,就在这绽放的一刹那,像荒草一样燃烧……”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奇怪的歌声,像是人又似是某种合成的声音,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是那样的诡异。
顾兮泽皱皱眉,低声问道,“你是谁?”
“鬼帝,我讲个笑话,你别哭好不好,我讲个笑话,你别哭好不好?我讲个笑……”
“够了!”顾兮泽低喝,“到底什么事?”
“恩?”电话那头人的声音有些怪异的莫名转了几个调调,尾音拖的老长,然后慢条斯里的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却足以晴天霹雳的话来。
“去m市的市医院,那里有个太平间,有个少年被人虐尸了,好像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虐尸?顾兮泽抓着电话的手突然握紧,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他从未经历过。这个人若是敌人,他的难缠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
“就在这灿烂的一瞬间,我的心悄然绽放,就在这绽放的一刹那,像荒草一样燃烧……”那边又放了一遍这首歌,像生锈可的机器发条,顾兮泽抬头扫了眼柳一岑的双亲,他们果然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手机。
终于唱完后,那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沉默了下来。
“那人好像叫,柳一岑?”
!!!!!
顾兮泽手指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便见到柳母“啊”了一声昏了过去。柳父也没考虑那么多,一边哭喊着“作孽啊”,一边拉起柳母悲痛欲绝。
顾兮泽眉头紧皱,一边敲着电脑却查不到电话来源,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根本查不到蛛丝马迹。他看到昏过去的柳母,找人将他们送到医院,然后走出门。
至始至终他都表现的很冷静,没有一丝的惊慌。
可是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有弱点。他无法想像,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成活。
那些痛苦和肮脏的过去,会像巨浪一样卷土重来。将他紧紧束缚直至窒息。
失去了柳一岑,他的世界,将不会再有色彩。
连安慰都忘了对柳一岑的父母做。他的大脑里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双手用力的揉了揉脸。拾起了手机。
“怎么了鬼泽?”花溯年自然是能看出他与平常情绪有所不同,一时间怔住。他可是从未在他印象中似乎有通天之能的人眼中看到这般模样。
仔细的注意某个人,无论是他脸上有没有表情,都能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他的一丝敏感,和隐藏在心底的情绪。
“跟我去m市,现在。”顾兮泽抓住他的手腕,那样子豪不夸张的说,仿佛是在用力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无助。虽然他已经掩饰的很努力。
花溯年心里莫名一抽,他感觉此时此刻的顾兮泽,连同灵魂都在颤抖。这样情绪让他自己同样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因为他无法想像,如果柳一岑真的出了什么事,眼前这个看似无懈可击,没有任何漏洞的男人会不会一蹶不振。
“好。”花溯年重重地点点头。也没有说一句不满。自己千里迢迢刚大学毕业就从国外飞回来,撇下了手头一大堆事,只是为了帮他一个在自己眼中无所谓的忙。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唯有他快乐起来。哪怕自己损失的太多也是活该的。自己这辈子所有的骄傲,都只到他这里无效。
而能让他脸上带有笑容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和柳一岑好起来。哪怕自己只能屈居炮灰的角色。
他顾兮泽,还真是个好命的男人呢。
当二人赶到m市的市医院时,距离电话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还是他一路狂飙打通了多处关节的结果。
虽然花溯年很不愿意在这大好的下午茶时间去那冰冷的太平间。可是某人就像上世纪打小日本儿的光屁股孩子一样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
“今天这里是不是接到了一句被虐待的年轻尸体?”花溯年开口问看守太平间的老头。
“是的哦,倒是有一个,咋喽瓜娃子?”老头脸上长满了麻子,嘴里叼着老式烟袋锅抽着旱烟,如果不是和院长有关系那就是从那刻着三个鲜红大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