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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吸吮那两片唇。怎知,他连思考的时间也未有,便抱紧,狂热地吻了回来。
这一下,却被吓成了木鸡,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摔下来:“……对不起师尊,刚才昏头了!都是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而后整理衣服,一边鞠躬道歉,一边屁滚尿流地跑出去……
回去以后,简直快被自己气死过去。这一切上所有能描述懊恼的词,都不足以形容的懊恼。师尊吻,是因为什么呢?是因风月之事一时情动,还是因为真的对有余情未了?为何不多留一会儿,看看他的反应?因为害羞便逃跑,简直就是根四方棒槌。
可是,现再去找他询问此事,情况还是和以往一样,毫无退路。为何要道歉!为何要说自己是头晕!为何要跑!
一时失足千古恨,一头扎床上,什么也不愿再想……
最恼的事,莫过于之后时常看见师尊。曾经那样亲密,即便只是肉体上的,再度回到普通的师徒关系,这天底下再无它事能比这煎熬。
师尊还是跟白水煮豆腐一般,鲜有喜怒。而的身体已经康复,又未向师尊提过想要留下,按理说应该返回溯昭才是。不想离开师尊,又不想让他认为因那事留下来,矛盾了几天,虽然他没赶走,但也没脸继续待下去。
刚打定主意要走的晚上,又一次失眠了。最后一次师尊房里发生的事,一次次脑中重现;与他接吻的触感,令浑身酥麻。身体渐渐发热起来,只要再多想师尊一刻,温度就会多上升一些。
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今夜过后,若觉得身上发热,那便是旧疾复发,记得再来一次。”
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只觉脸颊滚烫。糟,难道元神尚未痊愈?还好没有立刻离开天市城。赶紧跳下床,跑到师尊寝殿找他。
经他许可,推开门进去。他抬头看见,愣了一下:“薇儿?这么晚来做什么。”
“师尊,好像旧疾复发了。”擦掉头上的汗,“躺上床以后,一直感到身体燥热……”
“过来。”
乖乖走过去。他点了一下的手腕,只见一道清冽碧光流过,而后迷惑道:“的元神已经完全恢复,现一点火种也不剩,毫无复发的征兆。”
“是、是这样吗?”
“对。”
“那可能是徒儿想太多了。”松了一口气,“那徒儿这就回去休息……”
刚转身迈出一步,手腕被他抓住。瞠目回头望着他。他眉峰是月里青山,目光是濛笼水墨,荡漾着一汪秋水:“此次前来,就没别的话要说?”
温柔的师尊说起话来,真是要将都融化了。什么也无法思考,老实摇头。他沉默片刻,似有一丝不悦:“罢了,是想太多。回去吧。”
“是……”
转身朝门口走去。其实,已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不见还思量,见了又想逃,这一回去,肯定又会彻夜失眠,后悔自己没能多说几句。硬着头皮,掉过头去,跪他面前:“师尊……”
师尊,喜欢。想和师尊一起。说啊,说出来。
他端起一盏茶,垂目喝了一口,冷淡道:“什么事。”
“谢谢师尊这些日对徒儿的照顾。”不对,这不是要说的。
师尊,若不嫌弃徒儿,就和徒儿一起吧,徒儿寿命很短,不会耽搁您太长时间——洛薇,大胆一些,把想的都告诉他。
他用杯盖拨弄浮叶:“不必。”
咬咬牙道:“师尊,徒儿有话想说……”
求您不要抛弃徒儿。不要和神女成亲。最起码徒儿还活着的时候,不要。因为,徒儿已经无法再喜欢上别了……
他动作停了一下,视线转移到身上:“说。”
他的目光冷淡至极,洗尽月华。吓得完全不敢直视他,心慌意乱地垂下脑袋,颤声道:“……若不是有师尊,徒儿已经死了,所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够了。”
呆了一下,怔忪地望着他。他寒声道:“这些话说了无数次,听烦了。退下吧。”
从师尊寝殿到自己房里,一直无法集中精力。是否应该感到些许庆幸,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烦成那个样子。若是真告诉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法走进他周身方圆十里内。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么,为何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可能会接受的告白?就因为这段时间来,自己和他有过毫无男女情谊的云雨之欢?就因为十年前他那次毫无证据的告白?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