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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无名检查罢父亲的伤势,正暗自庆幸,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好一个一步一杀,好一个韩氏刺客家族的后人,韩暮雨,今天老夫先留下你的性命,完全是看在你这个儿子的份上。三个月后,老夫会再来此地带走这孩子,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把我们这的规矩传授给他,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老夫失望。”
这声音去的好快,最后一个字说完时,听那声音,人起码就已到了数里之外。
最后那句“不要让老夫失望”的话语,却还在半空中袅袅不绝,久久不能散去。
韩无名抬头一看,就发现那个被自己击中的书生,此时已经没了踪影,而那个和父亲一起的中年人,正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处,眼里满是惊骇欲绝的神色,赫然已经死去。
第二章 夜话
韩无名把父亲搀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月亮西沉,晓星初现的凌晨。
昨夜最后那个声音的老者是什么人?武功竟然高到如此骇人的程度!
虽然那人与蝴蝶外公比起来,似乎还有一点距离,但显然比父亲要强上许多。
这世间原来还有如此多武功强过父亲的高手!
蝴蝶的外公,是传说中的人物,比父亲强,韩无名还可以接受。
但是昨夜那个在他面前杀人救人的老者,以韩无名现在的身手居然连对方人影也没看到,只听到对方的声音。
还有那个被父亲叫做张玉龙的书生,其真实的武功,看来也与父亲相差无几。
韩无名坐在父亲小屋的门前,抬首仰望天边遥远的星辰,静静地发呆。
黎明前的黑暗,份外漆黑,远近事物就像一个个模糊的幽灵,匍匐在他周围。
对了,那个晓云是谁?
韩无名心中虽隐隐猜测到那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妈妈,但昨夜那个书生的话,又令他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的这份感觉。
妈妈,妈妈,您无数次到名儿的梦中来看我,但名儿怎么就是,就是每次都没能看清您的脸呢?
昨夜的事情,此时韩无名心中虽有无数的疑问,但他现在还不能去询问父亲。
韩无名知道,父亲此刻正盘膝坐在床上默运内力自疗,一刻也不能打扰。
对父亲昨夜身上所受的伤和所中的毒,韩无名倒是并不怎么很担心,因为象这样的情形在父亲身上已发生了很多次,而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渡过。
还有就是那个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最后僵死在那里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一想到那个人,韩无名浑身上下就感到不寒而栗。
那人最后是韩无名去掩埋的,韩无名清楚地记得,他在移动那具尸体时,触手的感觉就像拿着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
一阵阵彻骨的寒气,令他需要不断提聚功力才能抵挡的住。
那人显然是在极度惊恐的瞬间,死亡的,脸上凝固着死前最后的动作与表情,张开欲呼的嘴,惊骇欲绝的眼睛,全身上下的伤痕,竟然只有眉心处多了一点小小的血印。
这是什么武功?竟会如此阴寒!如此霸道!
父亲的这次疗伤,用了差不多整整三天。
这三天韩无名都一直坐守在父亲门前,一刻也没有离开。
他们的饭菜,也全是哑仆每天准时送来,然后在他们不经意间收走。
“名儿。”
第三天夜里,韩无名终于听到屋里父亲的召唤。
他赶紧整理了下心中纷乱如麻的思绪,推门走进父亲的房间。
这是一间布置得简单考究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很少,很实用,但每件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红木打造,在昏黄的油灯下发出暗红的光。
只有那把古琴斜挂在左侧墙面的高处,显得有点突兀。
韩无名望了眼那古琴,再次清晰地确认了古琴下端所刻的“晓云”这两个娟秀的字迹,走到了父亲的床前。
“名儿,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从今夜起,为父会一一为你解开你心中的谜团。”
父亲伤势显然还没有好透,语气衰弱,脸色苍白,但身子却依然坐得笔直。
韩无名没有发问,只是恭敬地坐在父亲身边,他知道已不必问。
“我们韩氏家族在春秋战国时期原本是一个皇族,当时我们的国家叫做韩国。。。。”
父亲静了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缓缓地开始了他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