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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当然不再争辩了,第二天一开业,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有四五千元的收入,一个月进账十几万,真是一本万利呀!这下陈默脑筋又转不过来了,这么好的生意,怎么就没人跟着做呢?
这天晚上,两个顾客进了店,喝得东倒西歪的,一个财大气粗、胖得像坦克模样的人,大着嗓门叫道:“租、租两双皮鞋!”旁边高个操着外地口音,不解地问:“咱们去玩玩,干吗要租鞋呀?”
“坦克”警惕地瞅瞅身后,见没别人,踮起脚尖凑近高个耳朵,神秘地说:“你有所不知,咱要是不租这破鞋,就是自找苦吃呀。”
高个脖子一粗:“不租咋啦?”
“这哑巴幕后有个女老板,神通广大,只要她这儿生意一差,娱乐城就不太平,老弟,花小钱买平安,值!”“坦克”跷起大拇指,无限感慨地说道。“这女人不简单呀,招招都他妈的绝!你知道她为啥找个哑巴看店?”
高个眼珠翻到眉毛上,还说不出答案,“坦克”鼻子“嗤”地一响:“哑巴不会说话呀,这发财的招子,能让人对外乱说吗?”
陈默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自己凭什么找了这么个美差。他突然想到陈姐那天问他识不识字,原来是要找一个说不出,写不来的闷主。
想到这些,陈默偷偷乐了,他突然也想到了一个绝招,寻思着这回也该发点小财啦!
晚上陈姐来盘账时,陈默突然拿起笔,在一张纸片上刷刷刷写下一行字:“陈姐,你能给我加工资吗?”
陈姐吃惊地看着陈默,傻了眼。
…
· 我的故事——人算天算
大学毕业以后,我留在省城晚报社做记者。
因为我好奇心强,一去就主动要求到“案件聚焦”栏目跑社会新闻,同事们都说像我这样的美女该去做娱乐新闻,可他们哪知道,要不是因为喜欢新奇刺激,我就不做记者了。
这天早上,报社得到消息,说石门乡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蒙面歹徒丧心病狂,趁胡老汉一家五口午睡的时候,用利器割断他们的喉管,然后逃之夭夭。据警方分析,这是一起情杀案,凶手可能是胡老汉女儿胡莉莉的前男友,因恋爱不成,恶意报复。可恰恰是胡莉莉本人逃过了一劫,那天中午她碰巧去了同学家。正巧我最近在做一个青少年犯罪心理的专题,一听案情,立刻决定去采访。
中午十一点多,我乘车赶到了石门乡所在县的县城汽车站,准备转中巴车去石门乡做采访。
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车上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驾驶座的旁边堆着一堵墙似的货物。我瞅准了车门前边有个两人座的空位,便一个箭步跨过去,喜滋滋地临窗坐了下来。
根据我的外出经验,这是个舒适安全的好位子。说实话,女孩子长得漂亮,确实好处多多,可出门在外也特别容易遇上无聊色鬼,借着人多拥挤,动手动脚占点便宜,让人有苦说不出。我挑的这个位置旁边只能坐一个人,离司机又近,后面还有很多眼睛盯着,危险自然小得多。更何况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边坐车边看风景。
刚坐稳了,一个干瘦老头就来到我座位旁边,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猪崽的蛇皮口袋。他气喘吁吁地问:“姑娘,这位子有人吗?”
“没人,您坐吧。”我客气地说。要说这猪崽的味道真让人有点不舒服,可老头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也很精神,我灵机一动,决定从他开始做侧面采访。
位子差不多坐满时,中巴车终于开动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老头聊了起来,先是聊猪崽,说着说着就假装不在意地问道:“石门乡最近是不是出了人命案?”
“五条命呢,”老头叹道,“听说是那家女娃的对象干的,那伢子真是作孽哟,好端端的一家人叫他毁了!”
老头嗓门挺大,加上这车上有不少乘客是石门乡人,听到我们在谈这事,其他几个爱凑热闹的,也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我仔细地听着他们议论,希望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说着说着车子就过了大山口,路开始有些不平了,车子一路颠簸,把车上的人都颠得打起了盹。
我却没有睡意,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多久,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冲着中巴车不停地招手。太阳下面,他那顶白色太阳帽特别显眼。车停下来后,大胡子拎着一个皮包跳上车,车子又醉蛇似的开动了。
那大胡子抓紧拉手,扫视着车厢,大概是在找座位。本来,车后排